當今抬頭的時候,看了她與戴權一眼,沒當回事的繼續低頭看奏摺。
戴權則是苦不堪言。
這小姑奶奶,今兒來這麼一出,天知道她又在算計啥。
就在元姐兒與戴權這小老頭進行同事間的友好互動時,比元姐兒這裡慢了兩步的訊息,終於傳到了禦書房。
元姐兒站在一旁,聽到司徒砍重傷,榮國府賈璉滿臉血跡時,‘激動’的打翻了手裡的託盤。
“父皇,七哥和我堂弟受傷了?”看一眼送訊息的侍衛,以及戴權,元姐兒可憐巴巴的跟當今求道,“父皇,我能不能出宮去看看七哥,回來的路上再順便去看看我弟?”
當今:為啥朕聽著,你是順便去看你七哥的呢?
戴權:同感。
......
元姐兒可憐兮兮,眼淚巴巴的瞧著當今,那副樣子看得當今頭疼。朝元姐兒揮揮手,又讓戴權準備兩份藥材讓元姐兒帶著出宮去。
元姐兒沒謝恩,只跪了安便拉著戴權往外走。戴權被元姐兒一扯,刺啦一聲,衣服袖子就被元姐兒拽了下來。
當即怔在了當場。
元姐兒看著手裡那片帶著明顯手指窟窿的袖子,腆著臉朝戴權笑。
幸好這衣服袖子是從肩膀處生拉下來的。要是...怕是就要被人發現她那手指頭有些異於常人了。
戴權見元姐兒這般,欲哭無淚。回頭瞧當今,當今嘴角抽搐,也是滿臉的無語。
“雜家的十公主誒~,”戴權嘆氣,準備從元姐兒手裡將那片衣袖拽回來,可惜拽了兩下,元姐兒就是不鬆手,氣得戴權咬牙不已。
這是咋的?
將他袖子拽下來不說,這還準備佔為已有了?
“呵呵,我與公公朝夕相處,一見如故,這個就留做紀念,成嗎?”
朝夕相處了以後還能叫一見如故?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戴權深吸一口氣,再不想搭理這個自來就不很少在調上的人。於是對著元姐兒說了句稍等,他換了衣服就給元姐兒收拾藥材去。
“哎呀,換什麼衣服呀。又沒打赤膊,您老還是趕緊收拾藥材,人家著急著呢。”
見戴權拉著不動,元姐兒當即將樓葉一直拿在手裡的披風一把拎起來,在空中一抖,然後就給戴權披上了。
“行了吧,就您老事多,跟個大姑娘似的。不對,就是大姑娘也沒您這樣矯情的。走吧,走吧。”說完這話,也不管戴權那崩潰的神色,給樓葉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就挾持著戴權往當今放藥材的地方走去。
戴權看著自己沒了袖子的胳膊,以及那截還被人拿在手裡的袖子,仰頭望天。
難不成這也是他的錯?
扭頭看一眼元姐兒,戴權這回是真的同情起當今了。
甭說他同情當今了,當今心底也記得他的好呢。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讓元姐兒這麼折騰的。
一時,元姐兒接過兩份藥材,便讓人去準備車駕她要出宮去。
當今既然已經認下元姐兒當公主。她在宮裡怎麼不著調都無妨。但出宮去,那是皇家的臉面。
戴權說什麼也不同意元姐兒就一身女官宮裝出門,於是元姐兒只能回房間換了身華麗的宮裝。
華麗的宮裝,公主的車駕,又帶了幾個禦書房那裡的宮女太監,元姐兒強勢的攔下了公主出行的那些囉裡囉嗦皇家儀仗。在戴權底線範圍內,以一種元姐兒看來一點都不寒酸的方式,由著侍衛護衛,緊趕慢趕的出了宮。
元姐兒一上馬車,臉上的神色就是一暗。樓葉看著元姐兒裝了一路,心裡也有些沉悶。轉頭看了一眼馬車,小聲的對元姐兒說了一句,她們現在坐的馬車就是將來她出行時的馬車。
“你怎麼知道是這輛,而不是同規格的車攆呢?”看出樓葉沒話找話是想要讓自己轉換心情,元姐兒便也笑著問她。
樓葉見元姐兒有心情搭理她這個話題,連忙指了一處給元姐兒看。
元姐兒探頭看去,見是一個什麼東西劃出來的劃痕。心下一轉,便知道這是上次樓葉過來時,悄悄做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