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當今自認為在這一次的交手中佔了上鋒, 心情美美噠的跟著老閨女用了晚膳。等到時辰差不多了,直接拐彎去了後宮年輕小嬪妃處就寢了。
笠日下了早朝,這才知道宮裡又出了什麼樣的傳言, 當即便有些心塞。
“那死丫頭在幹什麼?”當今看了一眼時辰,記得這會兒不是元姐兒當差的時辰。又想到以元姐兒的性子, 這會兒才剛下朝,怕是還沒起來。“也不知道榮國府是怎麼教養姑娘的。”這樣的姑娘整個就是一禍害。
說起禍害,當今覺得別看這一年元姐兒的容貌又長開了一些,那精緻的小模樣,怕是整個後宮都沒幾個能及得上她的。不說話時還好, 她往那裡一站,看起來倒像是一副色彩絢爛的美人圖。
但往往只要她一張口, 世人便誰也沒辦法再注意到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了。
即便是正經的回話,也都是滿滿的不著調撲面而來。時常囧得人不是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惱怒, 就是哭笑不得的無奈。
當今說完這話轉念又想到了之前元姐兒口述的榮國府教養方式, 然後就又心塞的沒邊了。
多大仇, 多大怨, 乃們要將這麼個劣貨送到宮裡來折騰朕?
╮(╯▽╰)╭
戴權站在邊上,看著當今一會兒皺眉, 一會兒撇嘴的, 心中也是頗為同情當今。
沒事與小太監賭兩把的戴權,站在旁觀的角度上最是能理解當今這種心態。
這就跟賭桌上下注一個道理。
下的注越多,就越不捨得放棄。哪怕知道前面有坑可能會賠盡一切, 卻誰都不願意趁著現在收手。
元姐兒之於當今,就是這樣的存在。
給門口小徒弟打了個眼色,戴權那機靈的小徒弟就顛顛的跑到女官的住處打聽訊息。
不過一刻左右的時間,小順子就跑回來了。
氣喘噓噓的樣子,還帶著那麼一點認知崩潰的神色。戴權見了,心下便有些不滿徒弟這般神色。對著當今彎腰請示了一下,戴權便步伐輕巧的走到門邊。
小順子見自家師傅出來了,連忙趴在戴權耳邊將剛剛看到的事情小聲說了出來。
待話畢,戴權別說嫌棄小順子了,他自己常年帶笑的臉上也出現了各種崩潰。
我滴個祖宗誒,這麼個玩法,皇宮還不得被那丫頭玩壞了?
“戴權,你給朕滾進來。”
當今抬頭便看見戴權師徒倆個全都神情恍惚,人生崩盤的杵在門邊當門神,當即頭疼的朝門口喝了一句。
戴權抽了下嘴角,揮手讓小師弟也跟著他一道進去回話。
“奴才小順子,給皇上請安。”
“說吧,那死丫頭又整了什麼么蛾子?”當今都不用費心想,一見這對師徒便知道必是元姐兒那裡整出了什麼事。
而且還是讓人驚掉下巴的那種。
“是,奴才奉命去了女官院子,便看見賈女官房間門外掛了個木牌子。奴才識字,便,便上去瞧了一眼。”
當今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見小順子還在那裡詳述來龍去脈,便直接開口讓他麻利的說結果。
“賈女官準備出售《宮廷攻略避雷手冊》以及為宮中諸人繪制肖像圖。不過...要收費。”
“收皮子?”
小順子點頭,“是,沒皮子,銀子也可以。”
當今直接被氣笑了,死丫頭竟然還敢跟他玩這麼一出。
“行,很好。這事朕準了。你,”當今看著跪在地上的小順子,直接對他吩咐道,“你去告訴那丫頭,她將生意做到宮裡了,沒問題。但宮裡的買賣不是那麼好做的。在咱們大良朝,做生意都得交稅,她用了朕的地方,也交房租,還有......讓那丫頭給朕記個帳,從今兒起,她所有的收入都得給朕上交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