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可能隨便在街上碰到窮小子。要是大家小姐真的那麼容易出得了府門,她至於來到紅樓這麼多年,在榮國府這種鬆散的地方都沒有偷溜出去逛個街,幸個青樓啥的嗎?
所以說,窮書生碰到的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少爺才對嘛。
就像是賈珠,賈璉這樣的。
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倆人互訴衷腸後就沒再往下寫的情節,元姐兒覺得這一定是司徒砍讓人將洞房戲和破廟避雨戲都開刪除了。
這人腫麼可以這樣嘛。
一個好的話本,最重要的就是這些有‘內涵’的戲了,這要都刪成了清文書,那就跟清粥小菜似的,雖然健康,卻也淡之無味。
說不準還會將人憋得更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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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畢,元姐兒將碗筷都收到食盒裡,然後提著放到屋裡的門口處。將食盒放在那裡,若是真的有人在半夜弄開了她的房門,也會一腳踢到食盒的。
這一招還是在現代的時候導師告訴我們單身女孩住酒店,要在門把上卡個玻璃水杯的安全小方法演變過來的呢。
回身漱口洗手,元姐兒便站在書案前準備寫日記 。
先寫完了自己要當傳家寶的宮廷日記,妥善的放進空間裡。然後才寫了準備給榮國府當傳家寶的宮廷食譜,等墨跡幹了,隨手放在書案上。真要是有人感興趣跑到她房間裡來,她是一點都不介意有人欣賞一下的。
最後給司徒砍寫了封信,除了隨便閑聊幾句,又將今日在甄貴妃那裡的事簡單的交待了一回,最後又提醒司徒砍別忘記讓人送話本子進來,並且改進一下話本子的質量和全面性。
給司徒砍寫信從來都是紙短話多,為了能夠多寫幾句話,元姐兒給司徒砍寫信都是用的自制的鉛筆,用最小的字型將整張紙信紙都寫滿了才擺手。
今天寫完信,不知道怎麼的,元姐兒鬼使神差的在信紙的背面角落寫了‘想你’兩個字。
寫完後,元姐兒看著那兩個字,不知道想了什麼,抿唇一笑裝進了小竹管裡。
此時此刻,元姐兒在想著司徒砍。司徒砍又何嘗不再想著元姐兒。
帶著強大濾鏡的司徒砍,更是從元姐兒那長了兩寸的腰上以及又圓了一些的小臉上看出元姐兒的憔悴。
並且還從元姐的宮裝上看到了元姐兒一身的破衣爛衫......
坐在自己的書房心疼得直抽氣,他恨不得現在就沖進皇宮跟他老子攤牌。
他想娶媳婦了。
可惜,這個媳婦不是他想娶,他就能娶得上的。
他知道元姐兒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可是他就是知道元姐兒不準備嫁給自己。
他想不明白除了名份以外,還有什麼事情是讓她這般猶豫不絕的。
嘆了口氣,司徒砍暫時將這些事情拋開,認真的給元姐兒寫信。
相較於元姐兒和司徒砍,榮國府的日子雖說還在繼續。但是王夫人的心情卻差得不能更差了。
趙姨娘生了個姑娘,這是好事。可是想到自己丟的那個兒子,王夫人才真正的感覺到了後悔。
若是,若是當初她多用些心,是不是也就不會......
因為寶玉的事情,王夫人在這個家裡過得有些艱難。
大房那邊帶著同情的熱鬧眼神暫且不說,只說老太太那裡,卻是時常拿著寶玉的事情敲打著王夫人。就連賈政也在趙姨娘的‘安慰勸解’下,對她意見極深。
現在她想要抱養這個庶女在身邊教養,可是她們老爺竟然還說她忙,連自己兒子都顧不上,如何能照顧教養庶女?就暫且養在姨娘那裡罷了。
王夫人聽到這話,氣得心肝脾肺都開始跟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