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這麼個身份,哪怕司徒砍娶不上媳婦,只能對她不犯病,當今怕是也只會讓她成為司徒砍的側妃或是以更低的身份嫁給司徒砍。
再一個,元姐兒也不想再讓榮寧兩府的那些老少爺們天天的以家裡出個女人嫁進皇家為由,不學無術,欺男霸女了。
想要伸手利子錢的親娘,替賈雨村疏通官路,卻讓原著中的賈璉一直在家中當管家打醬油的親爹,元姐兒便覺得她還是暴斃吧。
回到自己的房間,元姐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半靠在床上,懶得動彈。
樓葉見元姐兒這樣,便知道她可能還要再坐上一刻鐘才會出門去,於是便出去給元姐兒看門去了。
元姐兒對樓葉的要求不多,平時也不怎麼叫樓葉在她身邊立崗。不過她在房間裡休息的時候,尤其是這種上班時間跑回來偷懶的時候,確是需要樓葉看會兒門的。
樓葉出去後,元姐兒打了個哈欠,將小十二之前給她的荷包找出來。
荷包很精緻,一看就知道比一般的巧手繡娘強了不知道多少去。將荷包開啟,元姐兒詫異的看著裡面的東西,一臉的吃驚。
荷包裡是兩塊雕工精緻,花紋一模一樣的玉,不過兩塊玉的材質卻是不一樣的。
一塊是暖玉,一塊是寒玉。
元姐兒將兩塊玉放在手心裡,眯著眼睛看著它們,久久才吐出一口氣,沉聲罵了一句‘司徒砍’。
她就不相信,若不是司徒砍說了什麼,小十二能拿這麼貴重的東西賞個禦前女官?
摸了摸自己的臉,元姐兒迅速的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梳妝鏡前,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以及頭發上的小發飾。
深吸一口氣,元姐兒抬腳便出了房間。
不能給人留下好吃懶做的印象。
元姐兒不知道,她早就沒有啥形象可言了。
禦書房這邊雖然口風對外是非常嚴謹的,但是隻要有些眼線,有些事情並不是打聽不到。
就好比元姐兒的工作態度。
回到禦書房這裡的工作間,元姐兒便坐在紅泥小火爐那裡看著水,等到水快開的時候,又用瓷條板壓了壓爐上的火,讓水不沸。等了一會兒,看到張曉楠從殿裡出來,元姐兒便湊了上去問裡面是什麼情況?
張曉楠看了一眼元姐兒手上的活,笑著對她說道,“歇一會兒吧,上面暫時不需茶水了。”
啊?
元姐兒心裡有點遺憾,不過倒底沒說什麼。她離開火爐旁,與張曉楠坐到了一處說話。
說起今天吃零嘴的事,張曉楠還有些後怕呢。不過到底是禦前侍候的老人了,倒也沒問元姐兒和當今的談話。只說了一些下次小心什麼的。
元姐兒心不在焉的點頭,然後又朝門外看了看。張曉楠看著元姐兒這樣,下意識的想到了元姐兒進宮時的豪情壯語。
不會是...準備碰瓷十二皇子吧?
被誤會了的元姐兒,在朝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後,便跑到更裡面一點的地方趴在桌子上發呆去了。
她有些想司徒砍那廝了。
元姐兒沒心沒肺慣了,現在她都開始想司徒砍了,就可以想像司徒砍都想她快要想瘋了。
從十來年前認識元姐兒後,司徒砍就沒有與元姐兒像現在這般近在咫尺卻又彷彿遠在天邊的時候。
想到當初與元姐兒在榮國府的那個小跨院朝夕得見的日子。司徒砍就覺得現在的日子真特麼不是人過的。
可有什麼辦法呢?
元姐兒是必須要進宮的,因為在宮裡病逝絕對不會影響賈氏一宗女兒的名聲。若是在榮國府裡......太子都能被坑成義忠老千歲,何況別人了。
終於在今天,司徒砍找到了可以在下晌去禦書房找他爹的理由,於是連忙夾著公文小跑著進了宮,直奔禦書房。
而與此同時,甄貴妃終於派人來傳元姐兒過去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