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榮國府的大姑娘吧?雜家姓戴,大家夥都叫雜家一聲戴公公。賈大姑娘也這麼稱呼雜家即可。”
元姐兒聽了雙手互壓放在小腹處,對著戴權彎膝福了福身,“見過戴公公,小女賈元...春,以後還要麻煩公公多多照應。”
元姐兒說完並不起身,戴權見了笑眯眯的伸手虛扶了一下元姐兒手臂,然後戴權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袖子裡,戴權不動聲色笑道,“賈女官客氣了,陛下宣召呢。”
戴權說話時,一雙眼睛不注的打量元姐兒,他非常想知道元姐兒剛剛是怎麼將孝敬送到自己袖子裡的。
畢竟哪怕是現在戴權也沒發現元姐兒動過她那虛虛擺在小腹上的雙手。
“...是。”元姐兒並不知道戴權此時在想什麼。元姐兒只知道她給戴權的東西送到位了就行。
知道戴權現在有錢有勢,元姐兒也覺得拿幾百兩銀票打發戴權,人家估計就算是收了,也不會當回事。於是元姐兒猶豫了一下,便請司徒砍幫忙在京城買上了一套大宅院。
房屋不多,花園很大。裡面的裝修卻是按著蘇州園林的理念,特意打人設計出來的。
這座宅子本身可能並不值多少銀子,但被元姐兒支使著司徒砍收拾出來後,那含金量就已經超出這宅子數倍的價值了。
給戴權的小荷包裡,放了一把宅子的鑰匙,一張地契以及一張宅中佈景圖。
相信有了這些,就算戴權沒時間出宮看一眼那宅子,也能從佈景圖中感覺到她的心意。
......
司徒砍她爹長的還行,不過沒有司徒砍和他五哥好看。想到皇家基因都是一代代優育下去的,元姐兒倒也理解為啥老子沒有兒子好看了。
按著臣女拜見皇帝的規矩元姐兒結結實實的給當今磕了三個頭。之後自報家門請安,一氣呵成,嗓子裡連點緊張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元姐兒是想著這麼幾步距離,真有什麼事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沖到當今面前挾持當今,所以說最壞的打算和計劃都做了好幾年了,此時真心緊張不起來。
當今聽到元姐兒的話後,便從禦案中抬起頭看了看下面跪著的小姑娘。
他正好也有些累了,便將筆放到筆架上,拿起放到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淡淡的問了她一些例話。
當今能問元姐兒話,也算是給了元姐兒一份護身符。至少在當今這裡掛了號,一般人並不敢怎麼欺負她。
元姐兒心裡也明白,若不是沖著她早早就去逝的祖父,當今才不會將心思放在一個女官身上呢。
當今想到京城中的一些傳言,聲音中又多了幾分冷淡,“朕聽說你是大年初一的生日?這倒是和你祖父一樣。”
元姐兒聞言,詫異的抬頭,眼睛瞪得溜圓的看著當今,“您連這個都知道?”
戴權見元姐兒這般,剛想喝斥,當今便看了一眼戴權,戴權又退回了之前站著的地方上。
“略有耳聞。”賈家人的嘴,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這個生辰別說當今聽說了,估計京城外的人都能知道個一二。
元姐兒點頭,面上一片天真,心裡卻轉了好幾個彎。她覺得上面被她跪著的皇帝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起她的生日。於是想了想,用一種特別天真的語氣回道,“那時候奴婢太小了,還不太記事。不過應該差不多吧。”
“朕聽說你自幼便去法源寺禮佛,很是虔誠。”
“那時候小,哪知道什麼虔誠不虔誠,不過是沖著那裡素齋好吃罷了。長大一些,懂事了,發現還是肉好吃,倒是不怎麼去了。”
至於真正不去的原因,元姐兒並不想提,就怕刺激到這位大.boss。
“你可知道你祖母為什麼送你進宮嗎?”
“知道。”元姐兒抿了下嘴,微微抬了抬頭,不過視線卻依舊沒達到禦案高,“祖母怕奴婢嫁不出去,正好您兒子又多,所以奴婢便進宮碰瓷來了。本來不想說的,可總不能為了那點保不住的面子就欺君吧......”最後一句話,元姐兒說的聲音可小了,不過卻也讓當今與戴權聽清楚了。
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