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姐兒覺得就算是她已經有了不少的銀票,她也應該有一份自己的養家餬口的本事。
她會買莊子買鋪子然後吃地租,可若是連年不是澇就是旱了呢?若是鋪子沒租出去呢?
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導致她啥也沒有了呢?
好吧,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她還有手心裡的空間。那裡才是她放置重要物品的地方。
最後的最後,元姐兒在苦惱了好幾天後,終於在收到司徒砍的一打採購定金後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後了。
日子有條不紊的往前走,不過自從除夕那夜後,司徒砍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竟然會時常出現在榮國府裡。一呆就是兩三個時辰,害得元姐兒經常會出現睡眠不足的情況。於嬤嬤並不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了,只以為元姐兒覺大。再加上之前她聽說的元姐兒有夢遊症的傳言,一時間便覺得元姐兒沒睡好的日子裡可能都下床夢游去了。
因為從小與司徒砍打鬧慣了,有的時候元姐兒沒注意的時候還會磕碰到自己,臉上或是手上帶了點傷後,元姐兒沒辦法解釋的時候,一律都說不知道。於是在於嬤嬤這裡就更堅定了元姐兒有夢遊症的事實了。
又因為這個病,於嬤嬤更加的覺得元姐兒不應該進宮去。
要這是進宮了,再加上元姐兒那個愛捅窟窿的毛病,說不定半夜三更就會晃悠到當今的寢宮外面,當成一眾禁衛軍的面將當今寢宮的宮門捅成篩子......
那畫面太美,於嬤嬤只要用想的,都會臉色發白,雙眼發直。
老太太是跟當今有仇還是送大姑娘到宮裡送死呀?
怪不得人家大姑娘天天自己想辦法,想要逃出宮去呢。
有這種病你不藏著掖著,竟然還往宮裡送。等著吧,真出了事亂臣賊子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三月份,天氣轉暖了,元姐兒在王夫人的眼刀子下,拿出了一個小包袱遞給去國子監上學的賈璉。
國子監的課程是上十天休一天,這十天可以住在外面也可以住在國子監統一的學生宿舍裡。
家裡因為賈璉要上國子監,從年前到年後氣氛就不咋的。賈璉只要腦子沒進水就不可能選擇走讀。
於是人家痛快的帶著貼身小廝選擇了當住校生,每十天回來一次。
當然了,若是學業太忙,賈璉表示他也不是不能以學業為重的。
送走了賈璉,王夫人又找茬說了一通元姐兒。然而元姐兒早就在這十幾年裡練就了金鋼不壞之身,你愛說啥說啥唄。
反正說不說在你,聽不聽再我。
說的再多,不走心也是白搭。最重要的是浪費的也不是她的口水。
王夫人挺著個大肚子,看著自已生的這姑娘一副油鹽不盡的樣子,氣得大喘氣,元姐兒看著隨著王夫人大喘氣而一直劇烈動著的肚子,非常擔心他不按套路提前出生。
就在這種說平靜也不平靜,一天天你撩我一下,我撓你一下的內宅生活中,終於到了賈寶玉出生的那一天。
為了這一天,元姐兒一早就買通了可以進入産房的丫頭和媳婦。就為了在生産的那一刻,將隨著賈寶玉一起出生的那塊玉偷出來。
真的,太祖這種有大氣運的人都沒含塊結石出來,賈寶玉一個五品官家的嫡次子憑啥有這種大造化。
元姐兒有的時候想著是不是就因為賈寶玉含著玉出生,所以賈母這個人精才不叫賈寶玉上進的。就怕他上進了,保不住命不說,還有可能連累家裡人?
好歹是親姐弟,若是她能在弟弟出生的時候幫他一把。以後他是不是就可以放心讀書上進了?
雖然他可能並不領情,但至少自己不能什麼都不做。
想明白的元姐兒,拿著從司徒砍那裡得到的眼線名單,又花了些錢買了那些可以進産房的人。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四月二十六,王夫人扯著嗓子開嚎。元姐兒本來想要在産房外面守著的。可是賈母卻說她‘命格貴重’容易沖克。再加之她是未出閣的姑娘最好不要去産房那種地方。
見賈母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元姐兒滿頭黑線呆在自己的院子裡,然後壓著心急,等待著訊息。
傍晚時分,隨著府中丫頭奔走報喜訊息的傳來,也給元姐兒帶來了任務失敗的壞訊息。
元姐知道任務失敗後,也只能認命了。可等到晚一些的時候,元姐兒見到了進了産房的小丫頭,才知道事情失敗的真相有些太殘酷。
“大姑娘,您之前告訴我們多注意一下産婆,說是那塊玉是在産婆手裡。然後才塞進新哥兒的嘴裡。可是奴婢看得真真切切,那塊玉卻是給哥兒洗澡後從周瑞家的衣袖裡拿出來的。”當時周瑞家的動作雖然隱晦,但還是被她看見了。
元姐兒:這不科學。
作者有話要說: 大不了洗劫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