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 司徒砍依舊恐高, 因此他自始自終坐的都是馬車。感謝馬車的隱秘性吧,不然這會兒功夫滿京城都得知道他新創了個發型。
帶上玉冠和固定玉冠的發釵就跟那沒帶抹額的小老太太似的。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司徒砍便在隨從的護衛下一派自然, 風度翩翩的走下了馬車。當然,他的風度翩翩也只到了這裡就被所有人忽視了......
因為在司徒砍走向馬車的瞬間, 空間中有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悄然的蔓延。
梳得極低的發髻,還帶著玉冠以及發釵,那樣凹的造型隨著司徒砍走向馬車,全方位的展現在人前。
就在宮門口,無論是不遠處的百姓, 近處的禁衛軍還有往來進出的內侍和官員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
驚訝~
驚恐~
驚悚~
七皇子這發型可真別致,新造型真特麼讓人一言難盡。
往日雖不喧嘩卻不會如此寂靜的宮門口, 一直到眾人目送司徒砍走進去許久才恢複往日的氣氛。
司徒砍走在宮道上,這些怪異自是看在了眼底, 記在了心裡。只是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他老子叫他進宮是為了何事, 無暇想那些異樣的眼光到底是為何。
私心裡, 司徒砍還將這種怪異歸類到了他老子叫他進宮的原因上。
暫且不說司徒砍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 元姐兒闖了禍後,帶著滿身的心虛坐著馬車回到了榮國府。
馬車直接行至二門外, 元姐兒才下了馬車。一路帶著人回了自己的小院, 趁著換衣服重新洗漱的空檔接收了一下這一日府裡的大事小情。
“姑娘可算是回來了,老太太被大老爺氣得暈了過去,下晌的時候還叫了太醫呢。”抱琴一邊遞帕子, 一邊小聲的對元姐兒彙報今天府裡出的最大事件。
元姐兒聞言接帕子的手就是一頓。
這不可能呀。
若說全家誰對老太太最孝敬,那絕對是除了她大伯賈赦沒旁人了。也因此元姐兒壓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其實是咱們老爺將老太太氣暈過去的吧?”親,厚道點,不能啥事都讓那慫包背黑鍋呀。
這麼多年過去了,元姐兒早就看清楚自己那正經爹到底有多孝順,也知道自己那佛爺一樣的親娘有多少佛都沒有的兇性。也因此這種將老太太氣病的事情,元姐兒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而第二個反應就是如果老太太真的被人氣病了,那一定不是她大伯幹的。
至於她那位大伯母?
她沒那個膽子。
現在的邢夫人在普一成親時就被綠柳當成了攻略物件,再加上她自恃身份,有些心事不願意對陪房僕婦說,又因為綠柳出身甄家,還是宮中掌事大宮女出身,覺得非一般姨妾,高看綠柳一眼的同時,也願意時時聽她軟語勸慰,倒是沒變成原著中那樣的左性。
可說到底咱們這位邢夫人還是原著中那個人,膽子並沒有因此變大。將賈母氣暈這種事情,她倒是敢想,卻並不敢做。
在她的心裡,她可能會盼著自家這位瞧不上自己的婆婆趕緊歸西,然後讓她成為榮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但這種事情她同樣是敢想而不敢讓世人知道。
因為賈赦第一個就不容許她有這種想法和念頭。
於是有賈赦壓著,大房的牛鬼蛇神都老老實實的陪著賈赦當孝子賢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