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想說,綠柳雖然要坐雙月子,其實綠柳的身體挺好的。二丫頭在她屋裡的時間並不太多,一般都是綠柳自己看著。
可這些話,邢夫人想說,賈母卻不想聽,於是這個話題便只能匆匆略過。
邢夫人嫁進榮國府這幾年,也習慣了賈母這樣的對待方式。有綠柳時常給她做些心理疏導,邢夫人到是沒像原著中變得越來越左性。
綠柳告訴她,天下的婆媳就很少有關系和睦的。金子是好物,可清高自許的人也不一定看得上眼,何況是人呢。
咱們女人,一輩子的依靠除了孃家,還有男人和孩子。婆婆的喜好,其實對我們的生活影響並不大。
只要記住你不是她生的,她也不是你親媽這一點就行了。
......
於是在綠柳的‘開導’下,邢夫人對賈赦和賈璉這對父子極為上心。賢妻良母那股勁上來的時候,跟王夫人比也不逞多讓。
邢夫人長的一般,但溫柔和氣,事事與賈赦為重的樣子,也頗得賈赦幾分顏面。再加上綠柳時常在賈赦面前誇誇邢夫人,邢夫人也會時常勸賈赦去綠柳房裡過夜,倆人結成友好互助的對子後,大房就差不多掌握在這倆個女人手裡了。
有的時候賈母看不上邢夫人那‘蠢笨’的樣子,還會在賈赦請安的時候,說上兩句邢夫人的壞話,賈赦當時會生氣,可是在邢夫人裝委屈,綠柳在一旁嬌柔解釋下,也變成了邢夫人嘴巴太直,不會說好聽的話哄賈母。
賈赦聽了,便總會想到賈政倆口子。於是氣邢夫人不給自己爭氣的同時,也並不遷怒邢夫人。然後就在這種磕磕絆絆下大房的日子其實過得還...不錯。
於是賈母看不上邢夫人和綠柳的原因又多了一些。
╮(╯▽╰)╭
“你怎麼才來?”這幾年接頭都跟地下黨似的行為讓元姐兒越來越不耐煩見司徒砍了。
她本來想跟司徒砍說,她不要他的封口費,也不和他做買賣了。只等回頭她進宮後,幫忙將她從宮裡偷出來就行。然而司徒砍這個欠捅的,卻是說什麼都要將買元姐兒物件的銀票按月給元姐兒送來。
如果這個月初一沒沒辦法成行,司徒砍也會讓人捎口信給元姐兒,這個月的銀票改到十五那天。
元姐兒有的時候都想薅著他的衣領子問問他是不是傻?
都特麼能讓人給她捎口信了,就不能將銀票一道捎給她?
真真是病的不輕。
司徒砍這幾年可比以前忙多了。
為了他那越來越飄渺的皇位,司徒砍每天都在折騰著。
拉攏朝臣,拉攏手握重兵的武將,使勁發展經濟,又努力給自己樹立知人善用,聰明能幹,品行端正的形象。
總之,司徒砍很忙,他非常忙。
而司徒砍忙的這些事情,在元姐兒看來那就是瞎忙。
當今是不會將皇位傳給一個恐高,畏女,還每個月按時去寺裡喝求子井水的皇子的。
元姐兒看著司徒砍每次說到皇位都精神抖擻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其實元姐兒覺得司徒砍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可就像愚公相信自己一樣,司徒砍是不到最後都不放棄的主兒。
司徒砍已經想過了,實在不行,他就去效仿一下他那位太子親哥。
不過他會吸取他哥的教訓,這次堅絕不找賈家人一起玩。
這會兒司徒砍一屁股坐到元姐兒對面,接過元姐兒遞過來的帕子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然後端起桌上的茶碗就一口飲盡。
“一出門就碰見了幾條尾巴,花了些時間終于都甩掉了。”將茶杯放下,司徒砍皺了一下眉,“這什麼玩意?這麼難喝。上次我讓人給你送的雨前龍井怎麼不喝那個?”
元姐兒白了司徒砍一眼,“土包子,不識貨。這是奶茶,特意給你帶出來的。”
司徒砍抽了一下嘴角,“奶茶?不就是紅茶放了些□□和糖。你咋不放點花生,胡椒粉呢。”
這死丫頭就是能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