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還是有顧忌的,所以在屋裡與奶孃胡來的時候,兩人一直壓低了聲音。不過也正是因為壓低了聲音,本來偷腥就帶著某種的刺激,此時就更讓他們忘我和投入。
於是在華蓋傾斜的一瞬間,兩人不但都是一臉懵逼不說,賈政也瞬間萎了。
華蓋倒下來後,照顧大姑娘半年多的奶孃,一瞬間慌了手腳。慌忙的推開身上的賈政,就想要去穿衣服。只是越是慌亂,就越是容易出錯。好不容易將賈政的褲子從自己身上脫下來還給他後,院裡的下人以及剛剛從賈母那裡回來的王夫人也在眾人的簇擁下快步走進了耳房......
男人與自家閨女的奶孃衣衫不整的站在床帳倒塌的床旁邊,那一臉的慌張以及過來人都看得分明的事後餘韻都讓王夫人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對狗男女,竟然在耳房裡就幹出茍且之事,且戰況激烈的連床柱都給整塌了。
賈政這死東西,可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出過這麼大的力。
難道她還不如一個莊子裡上來的村婦?
想到此,王夫人磨了磨牙。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張了張嘴,就想要損賈政幾句,可轉瞬間又想到了跟賈政有染的是親閨女的奶孃。壓下心裡的火,準備稍後再算這筆帳。看著賈政眼眸帶火,面目冰冷,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打擾爺的好事了,妾身這就帶人離開。只我們元姐兒現在何處,妾身還是將她抱走,以免一會兒元姐兒醒了再擾了老爺的興致。”
馬蛋,好想上去撕了這對狗男女。
此時看著這一屋子丫頭婆子以及自家大老婆,賈政早就臉皮脹紅,一邊整理衣衫,一邊低頭想著媳婦的話。
那奶孃早就嚇得渾身跟抖糠了似的。在聽到王夫人的話後,猛的看向身後倒塌的床帳,臉上一片驚恐。
床柱倒了,床帳塌了。還有這麼一幫人進來,大姑娘被埋在下面好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
想到那個可能,奶孃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若說與男主人有染,還有活路。那麼若是與男主人偷腥導致小主人夭折,怕是別說她活不成了,就是一家老小都沒了生路。
奶孃一臉驚恐的回頭,手指顫抖的指著床裡。賈政也想起來那會兒子色心上來,他閨女被安置的地方,當即那張臉也是由紅轉黑,有黑轉白。
這兩人的臉色和動作,王夫人看得清楚。心裡咯噔了一下,瞬間朝著那倒塌的床角奔了過去。
她,她的閨女竟然,竟然被壓在了那下面。
王夫人腦子一片空白,她都不敢多想一點可能性。尖叫的撲過去時,那種護崽的本能動作,同時讓賈政和那奶孃心驚。
賈政還好點,畢竟王夫人再怎麼氣惱也不可能打殺了他。但那奶孃卻已經嚇得四肢發軟,再不似早上接受正院一幹小丫頭恭維時的得意洋洋和勾搭賈政時的嬌媚風情了。
王夫人撲過去的時候,周瑞家的也跟著撲了過去,隨後還有幾個丫頭都撲了過去。而每個人撲過去的時候,都有意無意的踢到了癱坐在地上的奶孃。
奶孃彷彿跟本沒有知覺一般,一直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等聽到王夫人哭著大叫元姐兒的時候,奶孃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以一種絕決的姿態一頭撞到了一旁的牆上......
砰的一聲,血濺了一地。
王夫人聽到聲音,回頭瞧了一眼,就連剛剛知道閨女還有氣息的喜悅也減了一兩分。
真是晦氣~
......
奶孃害怕得不管不顧的撞牆死了,賈政看著抱著閨女哭得沒啥形象的王夫人,羞愧地離開了耳房。
此時的賈政也以為自家閨女被倒下來的傘柱壓在下面,又被幾層床帳捂得沒了氣息,心中又羞又愧。同時更多的卻是擔憂。
來自賈母的,還有官場那裡的擔憂。
當爹的因為跟閨女的奶孃偷腥弄斷床柱壓死半歲的親生女兒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怕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汙點。仕途什麼的,再不可想。
疾行去了自己的小書房,賈政將自己關在裡面,想著此事要如何應對。
然而賈政卻並不知道他前腳離開了,緩過神的王夫人就派人請了太醫。
她閨女還暈著呢,咋能不請太醫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奶孃:老孃還以為你哭叫是因為死了閨女呢。
母蒼蠅:我招誰惹誰了?
元姐兒:我怕就是那個歹竹出的好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