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需要走路或者拿起某件東西時,又能恰巧在軟塌塌的形狀裡延伸出一部分充當功能性的形狀。
總體來說,煩惱的樣子並不怎麼討人厭,只是他忽輕忽重的體重讓人有些厭煩。
那天,我正做著關於乳酪的夢,那個乳酪足有籃球場那麼大,我在夢裡好好享受過味道後,便開始琢磨如何儲存起來。
這個夢的最後,我只記得自己應該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但是點子是什麼我確實忘記了。
因為煩惱不知在凌晨幾點變得異常超重,我被活生生的壓醒了。
“又怎麼了?”我不耐煩的問他,但是腦子還沒開始轉。
“明天是最後一天喲。”他坐在我的背上,翹著腿,正望向窗外。
窗戶外面有一盞路燈,從我走進這裡起,路燈只要點亮,便會每個小時閃爍幾下。
我帶著煩惱的目光看向路燈時,它正閃了幾下,這一次它沒再亮起來。
我幾乎無法再入睡了,但是醒著也對我沒有什麼影響。
因為在凌晨三點,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全無光亮,既停水又停電而且只有十幾個小時就要因交不上房租被趕出去的五平米小屋裡,
你自己本身已經和世界沒有什麼關聯了。‘’就像是一張待蛻的蛇皮,你在目前可能看上去還是蛇的一部分,
但是確切來說你已經和蛇沒什麼關係了。
我凝視著完全的黑暗,早已忘記了煩惱的存在,自己則像是一個剛剛經歷完海難的倖存者,
只不過這艘船正處在太平洋中間,這種毫無意義地漂流,不會增加你倖存的機率,只會讓你在遇難前徒增煩惱。
“但是你別指望我會放開你”煩惱對我說。
“我當然不指望了,你哪有那麼好心。相反,有的時候我真希望你在用點力壓死我算了。”
“沒有煩惱的話,人就會變得輕飄飄的。”我的煩惱站在我的肩膀對我說。
“還能飄到哪去。”我嘆了一口氣回答他,站在已經完全沒有光線的窗前點了一根菸。
“會飄到月球的背面,那裡沒有光而且還冷得很,一般人可能馬上就死掉了,
連看一眼先前已經死在那裡的人的機會都沒有。是一種非常悽慘的死法。”
“真希望死了算了”我又一次說。
“你不會的,放心吧。我已經這麼重了,你是扔不掉我的。”
“怎樣才能讓你輕一些啊”我問他。
“很簡單啊,你自己變強壯一些就好了。變壯、變重,有一天你都會感覺不到我的。”
“好像永遠都到不了那一天了。”我吐出一口根本看不見的煙霧說。
“怎麼會,你整天揹著這麼重的我來回地跑,想不變強壯,都難啊。”
讀完後,修羽覺得心裡有些悶,這並不是一篇輕鬆的小說。
這時,修羽看向山坡上的酒館,她感覺安易此刻應該已經忙不過來。
於是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向山上走去。
只是她突然意識到,也許全國各地來的人會有認識她的。
於是她回到店裡,打扮了一下好讓別人認不出,這樣後她才去到了安易的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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