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尷尬地站了一會兒,終於傳來了電腦開機的音樂聲。
但等待進入桌面,又等了大概兩分多鐘。
隨後老張探出頭看著電腦螢幕,開啟了一個軟體,整個過程,滑鼠時有時無,又是兩三分鐘。
軟體終於開啟後,安易看到了一個警局的人口資料庫軟體。
老張轉過電腦螢幕,在使用者和密碼上輸入了起來,然後比對著身份證,又輸入了一會兒。
由於鍵盤缺少了幾個按鍵,老張在輸入一些數字和名字的時候,只能透過去別的地方複製過來的方法。
但無論過程再怎樣曲折,他最終還是查到了這個蘇洛的所有資料。
“吶,自己看吧。”老張將電腦往床上一扔,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包廉價香菸抽出一根。
這裡面顯示的資料是非常齊全,安易注意到蘇洛宣稱自己工作的郵輪公司,最後一次幫他繳納社會保險是在一年前。
上面最重要的一條資訊是,蘇洛在這個城市半年前租下了一個房子。
安易趕緊用手機拍下相關的資訊,深怕這個老張再耍什麼花花腸子。
“這些資訊沒用,找不到人,我需要再查一個人。”安易說道。
“自己查,隨便查。”老張坐在桌邊抽著煙說道,他的目光看向那扇已經滿是油漬的窗戶外面,毫不在乎。
安易隨即在搜尋框裡,輸入了識憐兩個字,但是蹦出了幾千條相同名字的資訊。
隨後他又加上了落夕鎮這個資訊,瞬間就只剩下了一條。
原來識憐姓李,全名叫做李識憐,安易開啟她的資訊條目。
上面的經歷並沒有蘇洛那麼豐富,這也和識憐並沒有太多其他生活有關。
安易發現識憐一直在自己繳納社會保險,從未中斷過,直到她建造了溫室的那個月。
另外,安易注意到,昨晚,識憐用她的身份證確實在南瀆市那個快捷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但直到現在,識憐的身份證資訊也沒有再用過,大機率,識憐和蘇洛去了蘇洛租來的那個房子。
只能說,這是現在最有用的線索。
然後安易又用極短的時間檢視了自己的資料,來確認這個系統是否是真的。
他發現無論是自己剛剛的貸款記錄還是上午乘坐火車的記錄,這裡面全都有,他才徹底放心。
“看完了嗎?咱們能去找了嗎?”老張問道。
這時,安易靈機一動問道“這個資料庫能改變一個死人的狀態嗎?”
“哈!”老張突然奇怪地笑了起來“你想做假身份?那是另外的專案,需要收費。”
“假身份?”安易問道。
“不就是你想的,把一個死人的身份改成活人,用他的身份證嗎。”老張了如指掌地說道。
“對!就是這樣。”安易說道。
“再加五千。”老張說。
“這樣行不行,找人這個我不做了,你幫我改個人的資訊。”安易說道。
“那就再給我三千,我這是警局內部系統,改一次這個代價很高,你最好也不要了解。
我給你的這個價格已經是底價了。”老張說道。
“改完後,那以前的身份證是不是可以直接使用?”安易問道。
“你還有要改的人的身份證?那就更好辦了,身份證只要沒登出,直接可以使用。”老張說。
“那這樣多少錢?”安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