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從這裡工作多久了?”朱曉迪問那個年輕的調酒師。
“我...工作有一陣了,不過我一直是服務生。
因為今天調酒師有事沒來,我才帶班的。”調酒師唯唯諾諾地說道。
“來這裡的人一般都喝什麼酒?”朱曉迪問道。
“雞尾酒或是威士忌,也有些客人會要求喝葡萄酒。”調酒師擦著杯子答道。
“那他們喝啤酒嗎?”
“啤酒?”調酒師聽到這個詞有些驚訝“誰會在這裡喝啤酒呢?”
“也對...”朱曉迪假裝認同的點著頭說道。
“請問,這裡有洗手間嗎?”安易突然問道。
“有的,您右手邊走廊的盡頭。”
安易再次感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噁心感,他現在只想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步伐,來到洗手間裡。
洗手間的燈光明亮了一些,但音樂的聲音卻更大了。
<strong)的《紐約的秋日autuninneyork)》。
歌曲剛剛進入到阿姆斯特演唱的片段,可這歌手對於安易來說,完全成了一種折磨。
那種慵懶至有些迷幻的曲調,讓本就頭暈目眩的安易,更加喘不上氣。
加上阿姆斯特那像是用砂片打磨過的嗓音,讓安易覺得自己的胃正在被摩擦。
他跌跌撞撞地向一個隔間走去,碰到了一個正在洗手間內打電話的俄羅斯人。
“x¥!”那個俄羅斯人看著自己昂貴的西裝罵道,隨即離開了洗手間。
“抱歉!”安易用中文回應了他,便一頭鑽進了隔間內。
他趴在馬桶前,不停地乾嘔著,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過了一會兒,連安易自己都覺得,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恐怕朱曉迪要擔心了。
好在此時,喇叭裡已經換成了一首純鋼琴的爵士樂,明快的節奏讓他稍微舒服了一點。
安易沒辦法,只能忍受著那種感覺,走回吧檯前。
“你沒事吧?”朱曉迪問道。
安易搖了搖頭,他看到朱曉迪已經與那個調酒師聊得有說有笑。
“謝謝你的水,我得回去了,改天見。”朱曉迪對調酒師說道。
“我們走吧,你得趕快回去休息一下了。”聽朱曉迪說完,安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