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已經從傷口愈了出來,滴滴嗒嗒的不停濺落在地板上,彷彿畫出一朵妖豔的血玫瑰。
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依舊拿著刀,對著另外一隻手的手腕道:“既然你不幫我求情,那我遲早都會進監獄,但我情願去死也不願進監獄。一旦進了監獄,這輩子的名聲就會敗壞,再也洗不清了。”說著她向前邁了一步道:“沫言,放過我好嗎?求求你放過我!”
她這是在逼自己嗎?
倘若這個時候不答應,是不是落得個鐵石心腸的名聲?可是如果答應的話,她就真的會改邪歸正?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的會改,以自己的能力又能幫得了什麼?現在事情已經發展不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了。
看著她那不停流淌的血液,季沫言有些慌了。
鐘檳蓮的血色越發慘白起來,搖搖欲墜的身子,彷彿連站都站不穩了。
這邊的情況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注目,他們一個個指指點點,在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季沫言道:“名利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為了這東西,你連命都不顧。”
鐘檳蓮苦笑一聲,“沒錯,我混娛樂圈就是為了名利,如果沒有名利,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簡直就是無藥可治!
季沫言呆呆的站在原地,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就在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旁邊突然走來了一個身影。
“喲,鐘檳蓮,又開始上演苦肉計呀?像你這種老掉牙的把戲,能不能換些新鮮的?每次都是要死要活的樣子,你不覺得厭倦我都覺得惡心。”
“你……”看到徐燕走過來,鐘檳蓮一抹剛才楚楚可憐的樣子,瞬間化成了憤怒:“徐燕,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視她冰冷的眼神,徐燕撩撥了一下細長的發絲道,“季沫言,你就不用管她了,像她這種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對她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這一次放了她,我敢保證下次她還會像條瘋狗一樣使勁的咬你,不把你啃得屍骨無存決不罷休。”
真的會這樣嗎?
季沫言猶豫的看了鐘檳蓮一眼:“可是她手上的傷,再不送去醫院的話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死?哈哈哈哈!我看就算你死了,她都還活蹦亂跳呢!”
鐘檳蓮氣的五官都扭曲起來,彷彿被人拆穿了陰謀似的,表情又難看又憤怒。
然而徐燕卻若無其事地掏出化妝盒對著鏡子理了理容妝,片刻才道:“走吧,別管她了。我到想看看你走了,她是不是真的會把另一隻手也割了。”
徐燕說著,合上了化妝盒看向鐘檳蓮道:“哦,對了,下次真的想自殺的話,就帶把鋒利一點的刀吧,免得這筋割得要斷不斷的,那才痛苦。”說完她轉過身子,扭著像水蛇一樣的腰轉身離去了。
鐘檳蓮氣得五官都快扭曲了起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最後用力一甩,把刀甩到了地上。
季沫言沒再言語,接著也過轉身子匆匆離去了。這種人確實沒什麼好同情的了。
周圍的觀眾看到這裡,也都紛紛抿嘴,笑著離去了。
……
離開鐘檳蓮之後,季沫言長長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