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她靜靜地打量了程穆寧片刻,發現燈光下的她真的好美。
粉紅色的櫻桃小嘴,眼睛流盼嫵媚,顧盼生輝,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就像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精靈。
別說男人了,就連身為女人的自己,也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幾眼。
季沫言忍不住道:“你認識歐奕承多久了?”
程穆寧微微一笑:“不是很久,大概就兩年多吧。”
兩年多?竟然比自己認識的時間還長?季沫言馬上洩氣了,還以為人家是小三,這麼算起來,應該是自己破壞了他們兩個,害得他們如今兩個偷偷摸摸。
但是,既然他們兩個是相愛的,那歐奕承為什麼不娶她為妻呢?
該不會是……
忽然間她想起了那天在醫院,歐奕承跟自己所說的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因為報答自己救他的恩情,和爸爸救他爸爸一命的恩情,所以才會娶自己的吧。
越想越覺得心塞,越想心情越是低落。季沫言忍不住舉起杯子,猛的灌了兩口。
幾十度的烈酒穿腸而過,燒的連心都痛了。
看她喝得這麼豪爽,程穆寧也不甘下風,三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厲害!厲害!今天總算遇到兩個酒中知己了。來來來,今天大家不醉無歸。”雷維宇很是盡興的替她們兩個斟滿了酒。
“好!不醉無歸!”兩個女人同時應聲起來。
就這樣一杯一杯下肚後,程穆寧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了,她晃了晃頭道:“不行了不行了,你們先喝,我去一趟洗手間。”說完便跌跌撞撞地離去了。
程穆寧一走,雷維宇終於按捺不住的問道,“喂,你今天是怎麼了?我發覺你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啊。”
“你才不正常,告訴你,告訴你我正常的很。”季沫言晃悠著腦袋道,此時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了。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一直抓住我妹妹問個不停。該不會因為今天她去找歐奕承,所以你吃醋了吧?”
“吃……吃醋?”季沫言晃了晃身子道,“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啊?我怎麼可能會吃醋?”
“真的沒有嗎?”雷維宇將信將疑的看著她。
從她剛從寫字樓裡走出來的時候,自己就感覺到有一絲不妥了,如今,在酒精的摧殘之下,更是原形畢露,可這家夥就是死鴨子嘴硬,死也不肯承認!
“沒有!絕對沒有。”季沫言三伸出三隻手指著天上發誓,擋著她又舉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道:“一個腳踏兩只船的臭男人,有什麼值得我吃醋的,等下回去我就立刻把他休了。才不要吃他的醋呢!”
“你要把誰休了?”這個時候一把洪亮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抬起頭,季沫言眯縫著眼睛看向前面的男子:“哇,看你長得賊眉鼠目的,怎麼這麼像歐奕承?”
歐奕承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沒有做聲。
季沫言站了起來晃悠著身子靠了過去,溫暖的氣息從她嘴裡輕輕吹了出來,夾著一絲酒氣,惹的歐奕承內心不由自己的湧起一絲躁動。
他眉頭緊皺的道,“你喝酒了?”
“是……是啊,我就是喝酒了。怎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歐奕承深邃的眼眸像老鷹一樣死死地盯著她:“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為什麼?對呀,為什麼呢?
季沫言甩了甩腦袋,雷維宇剛才的話突然在她腦海裡浮現起來。接著她想也不想就道:“因為我吃醋了呀。”
吃醋?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如此直白,看樣子果然醉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