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軍本來遠道歸來,早已疲憊不堪,再受到這樣三番五次的騷擾進攻,更是累得筋疲力盡了。
華夏軍進攻一點停下來的跡象都沒有,還在慢慢地將進攻的矛頭指向海邊的碼頭港區。
迪波爾和海軍少將蒂里斯品嚐完紅酒後,又喝起了咖啡,喝了咖啡後覺得還不過癮,叫僕人取出一桶啤酒喝了起來。
槍聲響起的時候,兩人都微微有點醉意了。
“什麼回事?”迪波爾跳起來大聲喝問。
外面跑來一個阿克松派來的信使,報告說坤甸城區陣地受到華夏軍的襲擊了,阿克松正親自調動人馬阻擊,請總督大人放心,坤甸一定牢牢掌控在手中不會再次被華夏軍奪走。
但槍聲卻一直此起彼伏地響著,沒個消停,甚至在向海邊港區碼頭延伸。
迪波爾對此很不滿,帶著醉意說道:“哼,阿克松這個老傢伙,真的不中用了!連幾個小蟊賊都擋不住!”
蒂里斯聽到迪波爾的話語,一股酒氣湧上頭腦,頓時臉面都漲得通紅的,站起來立正敬禮對迪波爾說道:“總督大人,我立即回艦隊去,指揮艦隊轟擊那些可惡的華夏人,為您排憂解難!”
迪波爾聽了很是受用,高興地說:“好啊,親愛的蒂里斯將軍,你是荷蘭王國最年輕有為、最有前途的將軍,來,乾了這一杯再去打跑那些可惡的華夏人!”
蒂里斯帶著渾身的酒氣,坐小舢板趕回到旗艦阿姆斯特丹號,立即向全艦隊發去轟擊岸邊敵人的燈光和旗語訊號命令。
司令部的值日官聞到蒂里斯滿渾身酒氣的,再看看岸上,只見一片漆黑的,尋思如果炮擊也不知道目標在哪裡,強行炮擊的效果肯定會是差強人意的,於是開口詢問:“將軍,您確定要炮擊岸邊的敵人嗎?”
蒂里斯不高興了:“我下令炮擊就炮擊,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但是在黑暗中,我們看不清炮擊目標?”
“什麼看不清目標,岸上有槍聲的地方就有敵人,有火光的地方就有敵人!你立即給我將燈光旗語訊號發出去,通知全艦隊對岸炮擊!”
值日官聞到蒂里斯渾身酒氣,抽了一下鼻子,遲疑了一下:“將軍,您……?”
蒂里斯腦袋非常靈敏的,他立即明白值日官是什麼回事了,頓時勃然大怒:“你以為我醉了,我沒醉!我告訴你,我剛從總督大人那裡回來,現在的陸軍是指望不上了,這是總督大人要求我們立即對岸上敵人炮擊的!”
“是,將軍,我立即執行!”值日官哪裡敢跟蒂里斯硬扛,趕緊衝出司令部,跑去安排向全艦隊發出對岸炮擊的燈光旗語訊號去了。
“司令部要我們立即對岸炮擊!”
荷屬東印度艦隊的艦艇值日官和哨兵們看到旗艦發來的燈光旗語,急忙跑去報告各自的艦長,告知司令部發來的命令。
“立即展開對岸炮擊!”各艦艇的艦長跳起來,親自察看,確認是艦隊司令部發來的命令,便命令自己管轄的艦艇升火儲蓄蒸汽動力,調整戰艦姿態,不顧天黑地暗的,緩緩駛近岸邊去炮擊黑暗中不知在哪裡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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