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軍七萬主力在迪波爾和阿克松的指揮下,從坤甸乘船折騰了幾天時間跑到婆羅洲東部,但當大部分人剛走下碼頭,便又接到命令,要立即登船回師坤甸。
從白人軍官到普通的土著士兵,在坤甸、東萬律,撈不到什麼好處,還以為來到東面能搶個盤滿缽滿的,卻突然接到總督大人的命令要登船回去,都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但命令難違,只得悻悻地登船踏上回程。
七萬荷軍從婆羅洲東部回坤甸的路程並不順利。
運輸船隊中老掉牙的船隻本來就多,很多船隻都是蒸汽動力加風帆的,一個小時的速度還不到十節,而蒸汽動力時不時停擺一下,只得靠人力划槳驅動,船上的水手人力不夠,白人軍官只好驅趕土著士兵上去划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船速提升到五六節,蝸牛一般向坤甸方向爬行。
當海上出現風浪的時候,這些蒸汽動力加風帆的船隻便會被大風吹得不知去向。
迪波爾總督比所有人都要舒服,他帶著侍從官和阿克松中將,乘坐一艘臨時徵用來的豪華郵輪,雖然軍情緊急,但在路途急進之餘,並不妨礙總督大人放鬆地享用一兩杯純正的咖啡和嚐嚐醇香的紅酒。
當風浪起來,迪波爾偶爾透過舷窗往外看去,只見尾隨的船隊中少了很多機帆船,讓他頓時沒了心情品嚐咖啡和美酒了。
還是阿克松中將老當益壯,他向迪波爾提出建議:“尊敬的總督大人,我們不能因為幾艘慢船耽誤了速度,我建議,讓艦隊和全蒸汽動力的船隻,先行一步趕到坤甸去,為考斯特少將解圍!”
迪波爾聽了很是高興:“好,就這樣決定了,阿克松將軍你就去下命令吧!”
快船組成的前鋒船隊晃盪了兩天,在途中遇上了一艘從坤甸逃出來的荷軍船隻,帶來的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坤甸已經被華夏人攻陷了,考斯特少將生死不明!”
“啊!我的上帝啊!”迪波爾聞言急火攻心,當場暈了過去。
阿克松還算冷靜,他一邊命令醫生速來搶救總督大人,一邊詢問幾個乘船逃出來的白人軍官,瞭解坤甸陷落的詳細情況。
這些白人軍官其實連華夏軍的影子都沒見過,只是被潰兵裹挾著跑了出來的,在長官問話的時候,必然要為自己臨陣脫逃推脫責任,不是添油加醋就是故意將情況說的很懸乎,描述的情況根本就不靠譜,讓阿克松聽得雲裡霧裡的也不知那個是真的那個是假的。
“你們都不用說了,立即命令船隊,加速往坤甸前進,收復坤甸和東萬律!”
阿克松回頭一看,只見是迪波爾在護士的攙扶下,來到背後,要立即加速前進。
在迪波爾的強行命令下,船隊不再使用一般的經濟船速,而是將蒸汽動力加到最大,以最高的船速朝坤甸急進。
蒸汽機被開到最大,蒸汽機鍋爐很容易導致炸膛或管道爆裂事故。
一路上,很多船隻的因此發生故障,被迫拋錨。
但迪波爾對此不管不顧,強令其餘船隻繼續高速前進。
又經過一天一夜的瘋狂趕路,迪波爾率領的船隊有一半船隻終於出現在坤甸外海的洋麵上。
但是,從外海看坤甸港口非常平靜,沒有一絲戰爭的緊張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