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春風再沒去過醫院探望ann。
就彷彿兩個人真的離了婚,毫無瓜葛一般。
三個月,ann的復健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程度,每天醫生圍繞著他,不是鼓勵他努力,而是勸他休息一下吧,免得超過身體負荷。
可是那個男人,卻根本不管溼透了的病號服和順著臉往下淌的汗,只笑得堅毅而不容置疑,道:“我的女人在等我,我沒時間休息。”
終於,他站在初雁雅園那套別墅的門口。
想要按密碼開門,可是他卻猶豫了。
她說,他缺的是個男傭,不是一個男人。
儘管,那份檔案她應該還沒有簽字,他們還是夫妻關係。
可這懸掛在一根頭髮上的千鈞之重,是他小心翼翼不敢破壞的東西。
她若輕飄飄的在那張紙上籤了名,他該如何是好呢?
春風手裡的小皮鞭啊,還真是嚇破了他的膽。
自嘲的笑了笑,他選擇了按門鈴。
只是……
一聲、兩聲、三聲……
為什麼沒有人開門?
心下慌了一下,難道說什麼給他機會,都是障眼法而已嗎?
她其實早已經簽了協議,然後離開了?
是去了法國跟溫家的那些閒置的「未婚夫」聯絡感情去了,還是去了b國跟楚信鴻在一起?
慌,前所未有的慌。
“爸……爸爸爸……爸……”
稚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ann猛然回頭,看到抱著孩子站在他身後的春風,正帶著一抹笑意凝望著他。
心安,原來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