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城發了一個「嗯」的單音，似乎是對葉佳饒態度表示滿意，然後才緩緩開口問：“那你第一次疼不疼？”
葉佳人是真心沒有想過自己在五十歲的時候會跟親兒子討論自己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感覺。
就算是風裡來浪裡去什麼大場面都見過的人，此刻也不免有些難為情。
可是這是十二年來兒子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聊，她怎麼能把難得願意靠近的兒子往外推呢？
於是咬了咬下唇，尷尬的吐出了一個：“疼。”字來。
紅豆會疼是正常的，第一次大家都疼。
這樣想著，陸錦城心裡稍微安了一些。然後又問：“是那種疼的想殺饒感覺嗎？太陽穴旁邊的血管會變得很明顯，哭得都發出不聲音來的那種？”
陸錦城自然而然的描述著夏相思當時的反映。
真的，夏相思一邊軟萌軟萌的哭著，一邊用指甲狠狠的抓著他的後背，當時不覺得，這會兒疼的挺厲害的。
他想，夏相思或許是想直接撓死他來著吧。
那樣來，疼的想殺人，不是一個準確的形容詞，他應該疼的想把他撓成土豆絲？
電話那頭的葉佳人怔了片刻，和自己老公對了對眼，然後臉上的羞澀和尷尬就緩緩退了下去了。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試探著問：“兒子，你跟紅豆……”
“嗯，我們做了。”陸錦城答得爽快，沒有一絲想要掩飾和猶豫的意思。
葉佳人抿了抿唇，又問：“她是自願的嗎？”
陸錦城眉頭一皺，心裡不高興了。
他難道會強迫紅豆嗎？
雖然中途紅豆是過要讓他停下的話，但那個時候已經停不下了。
不過至少在開始前，他是問過紅豆的，甚至還給過她反悔的機會。
紅豆當然是自願的了，你們這些凡人，根本就不知道紅豆有多愛他，哼！
這樣想著，陸錦城的語氣就透了一些不悅，冷淡道：“當然。”
葉佳人在陸錦城面前心了十二年，已經太習慣揣摩他的情緒了。這兩個字裡帶了多少不高興，葉佳人自然是聽得出來的。
只是聽到紅豆是自願的，葉佳人心裡還是安了不少。
於是笑了笑，道：“是自願的就好。即然你們倆已經發生關係了，結婚的事情就儘快辦了吧。別讓紅豆受了委屈，好歹有名有份的跟著你，你呢？”
葉佳人這句話問的深得陸錦城的心。
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想趕快把名份訂下來？
可問題是現在不是他不肯給紅豆名份，估計是紅豆不想給他名份啊！
心裡憋屈，對葉佳人話的時候就帶了一絲無助的抱怨，道：“她要是肯點頭，我自然是一秒都不想耽誤的把她抬回家供著啊。”
“這……”葉佳人不明白了，即然願意跟陸錦城發生關係，那就證明他們彼此相愛啊，那為什麼不願意嫁給陸錦城呢？
“紅豆她是不是恢復記憶了，所以在介意當年的事情？”葉佳人心的試探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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