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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過去,仵作終於站起身,看著地上的屍體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剛才那位姑娘所言,牛村長在生前就已經被人打斷了四肢。”
聽見這話,高應求立馬蒼白了臉,心虛地低下了頭。
“呵呵,試問身前已四肢盡段,又如何自己走到村子口來,如何再被馬車撞呢?”轉過頭,姬文琛的眼中閃過一絲攝人的冷冽,“牛村長……分明是被人事先廢了雙手雙腳,隨後被人壓在車輪底下,活活碾死的!”
聞言,司馬亮閉上眼,皺緊了雙眉,而高應求亦是站在他身後,哆哆嗦嗦地顫抖個不停。睜開眼,司馬亮又重新抬起頭,看著臺上的人問道:“即便如此,你也沒有證據證明高大人就是犯人。”
“對啊……”聽見這話,高應求似是又抓住了一線生機,連忙附和道,“你有證據嗎?你有證據嗎?你根本沒有證據,你誣賴朝廷命官!”
無奈地搖搖頭,姬文琛抬起頭來說道:“證據,我當然有,”說著,他指著行刑臺上跪著的一幹死囚犯們,大聲說道,“——他們,都是我的人證!”
“什麼?”司馬亮皺起了眉頭,而他身後的高應求就更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來人,去把他們嘴上的布條解開。”
一旁的琴子點了點頭,隨即走上臺去,將那些死刑犯嘴上所蒙的白布條一一解了開來。只是經過中間那個囚犯的身前時,她卻只是看了一眼,隨後略過了他。
“我……我……我看見了……”聽見聲音,眾人紛紛望去,只見說話的正是那日第一個自稱自己看見村長被害的那位大嬸。只見她喘著粗氣,驚魂未定地睜大了眼,指著那高應求大聲說道:“那天晚上……就是他……就是他坐在那個馬車裡……看著村長被活活碾死……就是他!就是他!”
“什……什麼……”高應求睜大了眼,一臉驚恐地說道,“你……你這刁民,你別誣賴本官!!”
誰知他話音剛落,其他死刑犯們便也紛紛張嘴指認他就是兇手。見此情景,琴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那位大嬸或許一開始還會因怕得罪權貴,不敢說出實話,但經過這次砍頭,她恐怕已是嘗過了死亡的可怕,這才能豁出一切,將自己看到的事實全部說了出來。
“不……不是我……不是我……”此時此刻的高應求一臉蒼白,望著群起的指認,卻也只能連連搖頭。
“還在愣什麼,還不快將他抓起來?”臺上的姬文琛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那幾個官差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也只好點了點頭,再次走了過去。
“大人!”一旁,司馬亮卻再也按耐不住。只見他緊握雙拳,雙眉緊鎖,陰沉著臉拔高了聲音說道,“死刑犯的話又怎能作為證據?望大人三思而行!”
“死刑犯又怎麼了?死刑犯也是人啊!更何況,他們根本算不上是死刑犯!”站起身,姬文琛抬頭望天,緩緩地說道,“按照我天錦刑律,除了欽定要犯或在非常時期應立即處決之外,一般經有司備案審理並報請朝廷批準判為斬罪的犯人都要在獄中關押,到一定的時候才能處決。捉拿他們,立罪無據;處死他們,亦不合法,試問他們的話,怎地就不能作為證據了?來人,還不速速將高應求拿下?!”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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