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恕草民多言一句,”彎腰作了個揖,歐陽穆海抬起頭捋了捋胡須,說道,“自巫雲山一行之後,這整個江湖便都以為是南宮家族獨吞了‘鳳丹’,且不論究竟是真是假,但這件事情絕不會就此平息,再過不久,武林之中必定會再次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恐怕就連四大家族內部亦會産生糾紛……皇上,此行可千萬要小心行事呀。”
聞言,洛橴矜凝著眉,沉默地點了點頭。
“那麼……皇上若不嫌棄,出行前的準備便交給草民去辦吧,”歐陽穆海看著眼前的紫衣男子,笑著說道,“草民會派人去置備些幹糧馬匹,此行的路程雖然不遠,但皇上龍體貴重,也不可怠慢了。”
點點頭,洛橴矜轉過身來,笑著說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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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接下來的幾日,陸飛等人便為著穎州一行而開始忙碌起來。而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似乎也並不悠哉。
雲霧繚繞的巫雲山上,禁鸞宮的殺手們如往常一樣“忙碌”著。
“此次的任務,不允許有任何閃失,你們聽明白了嗎?”
眉頭緊皺,銀色的面具下,那雙淡灰色的雙眸閃過一絲冷冽,鬼祀看著在眼前排成一排的黑衣人,神情嚴肅地說道。
“明白!”
眾殺手紛紛低頭抱拳。
“鬼祀!鬼祀!不好了!!!”
一陣急切的吶喊聲突然打破了現場嚴肅的氛圍,鬼祀挑了挑眉,便見那厚實的石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女子突然闖了進來,大聲說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見女戎如此的焦急慌張,鬼祀忍不住皺起眉,低聲問道。
“宮、宮主她……”急切地想要平穩自己的呼吸,女戎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睜大了眼睛說道,“她不見了!!!”
“什麼?!”那向來平靜如水的灰眸中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也不免地掀起了一片浪潮。
“總而言之,”掃視了一眼那站在一排的黑衣人,女戎轉過頭來,焦急地說道,“你……你先跟我過來。”
“好。”點點頭,鬼祀頭也不回地就轉過身去,與女戎一同離開了石室。
只留下一排黑衣人,茫然地互相看了看,不知該如何是好。
漱心閣。原本是禁鸞宮前任宮主薛紅香的住處,但自從琴子擔任宮主以後,那便成為了她的睡房。原本,這只是一間豪華卻沒有名字的石室,但琴子對其喜愛非常,便也就是大筆一揮,為她心愛的睡房提了這三個大字。
唔,只是目前,這漱心閣卻是空無一人。
推開石門,鬼祀掃了房內一眼,只見燭光幽幽,紫紗依舊,卻偏偏不見了那個最為熟悉的身影。
指了指石桌上的一張紙,女戎耷拉著一張臉,沮喪地說道:“我來的時候,就只剩下那個了……”
聞言,鬼祀疾步來到石桌邊,拿起桌上的那張仔細疊好的紙條,展了開來。
泛著些許微黃的信紙上,是一行行娟秀的字跡:
“親愛的鬼祀、女戎小樓:相當有琴子風格的開頭啊~):
答應過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辦到,禁鸞宮並不是我該待在的地方,所以我選擇了離去。
不要問我為什麼,如果曾經把我當成過你們的朋友,那麼就請尊重我的選擇。
很高興能結識到你們這兩位好兄弟,與你們在一起的回憶,我永遠不會忘記。
以後禁鸞宮的事情,也交給你們了。
至於那個手鏈,很抱歉……我不能還給你們,
所以作為交換,我畫了一幅畫,希望你們留作紀念。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就此別過!哈哈,希望兩位珍重~”
沒有署名。鬼祀焦慮地翻動著信紙,內心殘存一絲“這不是那個人寫的”的信念,然而當他翻過信紙,一幅小小的圖畫卻赫然映入了他的眼簾……
看著鬼祀那一臉複雜的神情,女戎便也忍不住湊上前來,好奇的目光投向那微微泛黃的信紙背面。
畫面上,是三個小人。是的,q版的小人,包子臉,左邊的那隻腰間別著一束長鞭,右邊的那隻手上拿著一把彎刀,而中間的那隻一手抱著兩人,笑得比蜜還要甜……畫面下方,還留著一行字:友情萬歲。
給讀者的話:
改了下標題名,未免重複。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