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聞言,風露霜立馬炸毛,推開陸飛就要往黑衣女子那兒沖過去。
“呵呵,這位小哥,你可要冷靜一點呀,”琴子搖了搖頭,隨即掃視一眼環繞四周的黑衣人,笑著說道,“依照眼前這情況,佔優勢的可是我們,況且石宮內還有幾個……哦不,應該是幾十個人質在我們手上。小哥,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謹慎行事。”
“你!”風露霜依舊睜大了雙眼,憤怒地盯著眼前的人,可他卻停在原地,並沒有再往前踏一步。
聞言,歐陽穆海皺緊了眉頭,低聲說道:“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轉過身,琴子將黑袖往身後一甩,說道,“我要你們撤退,並且發誓再也不會踏入這巫雲山一步!”
聽見這話,歐陽穆海立即將臉色沉了下來,而在場的眾人亦是互相對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何?”看著眼前人糾結為難地臉,琴子笑著問道。
“其實……事情倒也沒有我們所見到的如此糟糕,歐陽前輩。”一個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琴子立即一臉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不久以前,我們曾與禁鸞宮的人交過手,對于禁鸞宮的殺手,我們應該是再瞭解不過的,”看了看環繞四周的黑衣人,洛橴矜的嘴角微微一提,看著眼前的蒙面女子,笑著說道,“眼前這班所謂的殺手,高矮不一,良莠不齊,想必只是宮主臨時招引而來,根本不足畏懼……而我們這邊,雖是人數不多,卻個個出自名門正派,要真是交起手來……恐怕結果還難說。”
這話一出,那一幫環繞四周的黑衣人立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了起來。見狀,在場的眾人頓時鬥志重燃,滿懷信心地看著那群黑衣人。女戎一看見眼前的人竟是那狗皇帝,便立馬作勢要拔出刀來,只是卻被身邊的鬼祀給制止了。一旁,琴子睜開眼來,不停在心中暗罵著:她向前布了這麼久的陣,就是為了打擊敵人的鬥志,然後不戰而勝,現在被這昏君一句話,就讓她之前的所有努力統統付諸流水,真是可恨啊啊啊!
不行,以目前禁鸞的狀況,是絕對不能再承受任何損傷了,因此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禁鸞宮與這幫人正面交鋒。抬頭匆匆掃了洛橴矜一眼,琴子立馬心虛地轉過頭去。她,沒有辦法正面直視這個人,就只好別過頭去,以一副傲慢的語氣問道:“你是誰?也是為了那顆‘鳳丹’而來的嗎?”
聞言,洛橴矜眯起雙眼,嘴角微微一提,說道:“不,我來此處只是為了救出我的師妹,希望宮主能把我的師妹交出來。”
聽見這話,琴子微微側頭看了身後人一眼,這個洛子雞,怎麼早不來救,晚不來救,偏偏這個場合出現,叫她怎麼辦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轉過臉來,琴子看了洛橴矜幾秒,便又別過頭去,“若是你們再糾纏不休,就休怪我禁鸞冷漠無情!”
一陣風吹過,寂靜的林子裡傳來一片樹葉的“沙沙”聲,洛橴矜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的人,雙眸如夜一般漆黑而深沉。感受到這一陣視線,琴子不自覺地側過了頭想要避開,心中卻也如亂麻一樣糾纏難解。
一旁的歐陽溪看了看蒙面女子,又看了看洛橴矜,頓時握緊了雙拳。如此好的一個機會擺在眼前,她怎能不珍惜?想著,她低頭微微一笑,便站了出來,說道:“禁鸞宮宮主,請你放了洛公子的師妹,”說著,她便幽幽地看了洛橴矜一眼,“我……願意用我自己,來交換他的師妹。”
聽見這話,陸飛、李公公、風露霜便紛紛轉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著那綠色的纖細身影。而洛橴矜更是站在原地皺緊了眉頭,露出一臉陰沉的表情。
“溪兒?!”歐陽穆海看著自己的女兒,難以置信地說道。
“只要為了洛公子……我……我什麼都願意做……”說完,歐陽溪便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了洛橴矜一眼。
而我們的禁鸞宮宮主呢?只見那雙裸露在外的杏目先是無比驚訝地睜大,隨後又透漏著絲絲冷氣漸漸眯了起來。真是梨花帶雨,情真意切啊~皇上不愧是皇上,果然幾天不見,身邊就會有新的女人出現~看來女妖怪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呀~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綠衣女子,那一副絕色傾城的容貌,那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那一副弱柳扶風的氣質,這樣的女子,哪個男子不疼?哪個男子不愛呢?可是不知為何,琴子看著她,心中卻總有一陣難以言說的酸楚。
見琴子失神,歐陽溪便微微一笑,悄悄拔出手中的匕首往她的身上刺去。見狀,琴子立馬側身一躲,閃開了歐陽溪的襲擊,轉過身再反手一扭,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好痛……”歐陽溪吃痛地叫道,眼角便又溢位了幾滴淚花。見她被抓,在場的眾男子便紛紛義憤填膺地朝琴子喊道:“女魔頭!你快放了歐陽姑娘!!”
我……擦……明明就是她先來襲擊我的好麼?琴子白了一眼那些被歐陽溪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心中不禁疑惑道:不過說也奇怪,她與女人又沒有什麼仇怨,她幹嗎要刺殺她呀?
“洛公子……救我……”歐陽溪看著洛橴矜,眼中滿是淚光在閃耀,那樣子不知讓在場的多少男子嫉妒不已。無奈,洛橴矜卻只能抬起頭,一臉糾結地看著琴子。
“溪兒!”身後,歐陽穆海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擔憂地喊道。
“……”皺起眉頭,洛橴矜思忖良久,最後開口道,“你放了她,我來做你的對手。”
聞言,琴子微微抬了抬眉頭,沉默一陣,隨即笑道:“沒有這個必要。”說罷,便順手一推,將歐陽溪往他的身上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