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戎看著笑得前合後仰的某人,支著下巴,沒好氣地說道:“有那麼好笑嗎?”
“好笑~當真好笑~”擦了擦眼角笑得流出來的眼淚,鬼祀說道,“如今,你可真是遇到剋星了~”
“哼!”一拍桌,女戎氣鼓鼓地說道,“要不是母主當初讓我們立下的‘九條死誓’,我早就把那個賤女人剁成肉醬了!”
看著眼前人一副怒火中燒,惱羞成怒的摸樣,鬼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唉,如果不是你這人爭強好勝,又怎會惹上這種麻煩?不過……依我看,那位姑娘倒也是當真不簡單。”
“沒錯,”點了點頭,女戎轉過頭來,認真地說道,“那女人竟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來路一定不簡單……絕對不能就這麼將她放了,待我找時間稟明母主,讓母主親手處置她!”
“……”
“怎麼了?”女戎看著沉默不語的鬼祀,疑惑地問道。
搖搖頭,鬼祀看著她,一臉嚴肅地:“說起母主…她的病,如何了?”
微微一怔,女戎看著她,吃驚地說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輕嘆一口氣,面具下那對灰色的雙瞳,凝著憂慮,凝著沉重:“母主所練之功,本就是進展極度緩慢,需要長久積累才可練成。如今,狗皇帝微服出巡,母主不想錯過這次報仇的機會,便鋌而走險……只是那方法實在太過陰邪,稍有不慎便將走火入魔,甚至……可能五髒竟傷,四肢俱毀……”
閉上眼,鬼祀無奈地搖了搖頭:“即便世人無法理解,但母主待我卻如親兒一般,我不願她為了報仇,而傷害自己……”
“唉,我又何嘗不是呢……”雙眸微垂,女戎幽幽地說道,“母主……就像我的親娘一樣……我也不知道,這次她閉關,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募地睜開眼,鬼祀直視前方,淡灰色的雙眸中,是一陣讓人看了能心生懼意的堅定:“只要是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做。無論如何,我也決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嗯……”默默地點了點頭,女戎突然說道,“話說,鬼祀,你幹嘛要給那個女人解開xue位啊?”
“哦?”回過神來,鬼祀看著她,笑著說道,“怎地就不能解?”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鬼點子多的狠…”雙手抱臂,女戎皺起雙眉,“…動作又靈活,搞不好哪一天就跑掉了。”
“跑掉…”修長的手指拂過薄唇,鬼祀凝眉說道,“…這個女子恐怕來頭不小。”
“何以見得?”輕蔑地挑了挑眉,女戎問道。
“那個金鑲邊玉如意,據我所知,應該是天錦二十四年,南方的洪都之國拜見洛亦所進獻的貢品,如果那女子所懷之物乃是真品,只怕她與宮中應是有著莫大的關聯……”
“貢品?”女戎吃驚地問道。
“見她如此緊張那寶貝,那便很有可能是真的……”說著,鬼祀轉過臉來,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若她真是宮中之人,我們自然不能怠慢了,或許……她還能給我們帶來意料之外的收獲~”
睜圓了雙眼,女戎看著他,佩服地說道:“鬼祀就是鬼祀,姐姐我真是甘拜下風!”
謙虛地一笑,鬼祀再次皺起眉頭。除此之外……為什麼,他總覺得,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恩,”點了點頭,女戎合了合拳,笑著說道,“總而言之,那個女人是絕對不能讓她逃掉了,我現在就過去,讓看管囚室的兄弟們再加幾把鎖!”
說著,她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才行至房門,就見一個深色匆匆的黑衣男子突然走進屋內,抱拳說道:“左護法,右護法,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女戎看著她,開口問道。
“那個……”猶豫地頓了頓,黑衣男子抬起頭,緊張地說道,“……那個右護法抓回來的白衣女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