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努力一把，不行去領養。”
話題就到這裡，李道和她聊別的。
又無風無浪地過了段日子，就在李道開始暗暗懷疑自己，猶豫著是否真應該看男科的時候，顧津“親戚”已經很久沒有光顧她。
番外二
顧津懷孕四個月，身體狀況稍微穩定，早孕反應也逐漸消除，李道去了趟上陵。
他先跟周新偉碰一面，把自己要當爹的訊息跟他顯擺一通。
兩人找地方吃午飯，但沒聊幾句，周新偉出任務急急忙忙走了，他給他寫個地址，邀請他二月份帶上老婆孩子去洛坪過年。
李道和周新偉在飯店門前分開，一陣寒風吹來，他緊了緊領口，隨意往路上掃了眼。
這裡比洛坪溫度低很多，前些天剛下一場雪，機動車道清理出來，路面是幹淨濕潤的深灰色，積雪堆在兩側路肩處，沾了些灰塵髒汙，只有樹根下的雪還白得耀眼。
李道用腳蹭了蹭，墊一條腿半蹲，調出照相機，點了下螢幕對焦，拍一張樹根處的白雪照片給顧津發過去。
等了幾秒，顧津回複：上陵下雪了？
李道口香糖拆一半，用嘴咬著，另一手舉起來看螢幕，扔掉錫紙打字：前幾天下的，這會兒太陽挺足。
顧津問：你穿那麼少，冷不冷？
李道：還行，風有點大。
顧津：太冷就去商場買條保暖褲，別硬扛著，小心感冒。
他說：知道了。
緊跟著又發過去一條：今天感覺怎麼樣？小東西沒折騰你？
那邊半天都沒回複，李道退出聊天視窗，翻出許大衛發給他的地址，招手攔了輛計程車去郊區。
報上地址，車子緩緩併入中間車道。
路邊的腳踏車隊伍一掠而過，都穿得很厚，口中撥出白氣。
李道收回視線，返回剛才的介面，手指下滑，看一遍兩人的聊天記錄，又打了四個字：吃飯沒有？
等了會兒沒反應，他直接把電話撥過去。
許久後顧津才結束通話，訊息緊跟著跳進來。
顧津說：剛才有顧客試衣服。
他沒等回複，那邊又說：今天狀態挺好的，特別想吃泡麵，蘇穎去買了，順便接可樂。
李道：垃圾玩意盡量少吃，我過兩天就回。
他嚼著口香糖，看一眼外面，打了三個字：想你了。
點完傳送李道汗毛立起來，覺得自己現在他媽的矯情又黏糊，撓了撓腦袋，頓時有些後悔。他剛想撤回，見左上角出現“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手又頓了頓。
顧津：少來。
沒多會兒又蹦進一條：等你回來。
或許室內外溫差大，李道脖子以上的溫度驀地升高。
他拉開拉鏈，嘴角上揚，彷彿隔著螢幕也能想象到她低著頭抿唇輕笑的樣子。
他回：乖。
半小時後，到達許大衛現在的住處。
他提前聯系過，到時許大衛已經在路口等他，他叼著煙，肩膀半倚牆壁看過來，仍然膀大腰圓，頭發很短，膚色深了些，其他沒怎麼變。
兩人已是許久未見，站定後誰都沒說話，半晌才相視一笑。
許大衛上前一步，摟住李道：“你可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