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津問:“顧維什麼事都清楚?”
“基本吧。”
“我知道,他找人跟著我。”
李道:“據說自己也跟。”
顧津心口針紮一樣疼,眼淚湧上來:“我倒是沒發現。”
“嗯,他賊得很。”
“他可真夠變。態的。”
說來說去,繞回顧維身上。
李道懸起腦袋,嘴唇在她額頭貼了貼。
“之後就分手了?”
顧津偷著戳走眼尾的淚,點點頭:“我也是後來知道的,他要告顧維,我就去求他,但是……尚家偉要我重新跟他在一起,那天晚上……”
李道手掌停下:“孫子用強?”
顧津沒否認,“但我一直哭,估計他看我哭得太可憐,最終什麼也沒做。”她輕輕嘆息一聲:“遇到危險先逃跑是生理本能,夫妻還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何況我們只是處朋友。尚家偉並不是什麼壞人,對我挺好的,他最終沒告顧維,好聚好散。”
原來兄妹倆都為彼此做過這樣的傻事。
李道低聲嘲弄:“智商真他媽低的不相上下。”
顧津沒接茬。
李道睜著眼睛,看視窗房簷滴落的雨水。
他忽然想起,初見她時,對她的評價是太寡情。眼睛雖大,但看人時候透一股疏遠涼淡,眼尾略微上挑,又太魅惑人心。
在對待尚家偉的事情上,她很理智,理解卻不能諒解,果斷抽身。
李道冷笑:“你倒是拎得清。”
“嗯?”
“我會看相,你太無情。”
顧津很是冤枉,卻沒力氣反駁,小聲問:“還看出什麼了?”
李道有意逗她:“性。欲強。”
顧津:“。…”
李道手指撥弄兩下她耳垂兒:“耳朵顏色過紅,面板太白,頭發濃密,都是生理需求高的表現。”
她抿了下嘴,終於沒忍住笑了下,“亂講。”
顧津要從他懷裡挪出來,李道手臂一收,小腿勾緊:“睡吧。”
他不再說話,顧津也無法掙脫,兩人躺在悄寂陌生的房間裡,緊緊抱著彼此。
過很久李道都未動一下,他知道顧津也醒著,胸膛水洗過似的,一片濡濕。
李道沒有勸說,他裝作睡熟的樣子,努力把呼吸放平緩,用無意識的動作將她更緊地摟住。
他只能為她做這些,他懷裡是安全的吧。
迷迷糊糊不知幾點睡著的,李道很熱,感覺懷裡抱著一個大火爐。
某個瞬間,他激靈一下清醒,去探懷中姑娘的額頭,溫度已熱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