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最終還是逃入函谷關,而韓存保則是悲劇的連李羽也沒有留下。
韓存保唉聲嘆氣的回了大營,見著皇甫嵩在正在帥帳中大刀金馬得坐著,立即跪倒在地請罪道:“末將未能截住郭汜,還請太尉治罪!”
荀攸在一旁聞言面『露』冷『色』道:“韓將軍可知此乃破函谷關,殺入關中的大好時機。你此次耽誤了這個好機會,可是犯下大錯,按律當斬首示眾!”
韓存保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無奈嘆息一聲,跪地請罪道:“末將逞能錯失了機會,還請太尉斬了末將吧!”
皇甫嵩見狀樂呵呵道:“軍師何必如此?軍師既是已經留了後手,何必再嚇唬韓將軍呢?”
荀攸聞言笑道:“此乃我故意示威。讓韓將軍知道日後切莫莽撞。韓將軍本就有傷在身,再兼郭汜麾下兵將亦是悍勇,豈是輕易可敗。吾早知韓將軍拿不下郭汜,此番故意為之爾。”
韓存保這才恍然大悟,跪地向荀攸誠懇說道:“末將多謝軍師提點。只是不知太尉所言後手是何?”
荀攸此時聞言笑道:“韓將軍可知吾給的王、徐二位將軍的錦囊裡都寫了些什麼?”
韓存保聞言撓頭道:“末將愚鈍,哪裡猜的出軍師妙計,還請軍師明細。”
荀攸笑道:“將軍過謙了。吾這也不過雕蟲小技爾。我不過是讓王煥將軍前去誘敵。郭汜昨天白日勝了一場,必定心生驕縱,我讓王煥將軍前去挑戰,再立即撤回來,郭汜必不肯舍。而徐將軍,我則讓他領了數百親信兵卒扮作西涼潰軍,隨郭汜等人混入函谷關中。白日裡大敗一陣,關內西涼軍必定人心浮動。夜間三更時分便讓徐京將軍在內舉火為號。到時我軍夜間盡出,與徐將軍裡應外合,奪了這汜水關。”
韓存保聽完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向荀攸抱拳道:“軍師果是神機妙算,在下自愧不如也。只是夜間可否讓末將也去?末將定要先登關頭,以雪白日之恥!”
“韓將軍若是不來,吾還不願意呢!夜間汝可定要奮勇當先,立功贖罪!”荀攸聞言笑道。
韓存保也呵呵一笑,跪地抱拳道:“末將遵命!”
且說函谷關內,郭汜經白日裡一戰,回到關內早已是身心俱疲,直接將手中的事情全部交由李羽安排。
這連翻大戰下來,關內的西涼軍已兵不滿萬。再加上郭汜一系列殘暴的作風,致使一眾西涼軍士氣低『迷』,不斷有人趁夜逃回關中。
而郭汜在喪失了郭京這張底牌之後,也意氣消沉了許多,回到關內將自己關在房中,也不知郭汜在房中做些什麼。
李羽見營中士氣低『迷』,而且就在剛剛巡視諸營時,還抓住了幾個漢軍的『奸』細。雖然李羽嚴刑拷打,卻也沒有獲得什麼別的線索,但李羽憑著直覺,覺得軍中混入的漢軍『奸』細肯定不止這些。而且冥冥之中,李羽有種預感,漢軍今夜恐怕要搞大事情!
於是李羽慌忙進入郭汜居住之處稟報,卻只被郭汜回覆“軍中之事,鹹決於汝,汝可自行安排,不必問我。”
李羽聞言嘆息一聲便開始佈置城防,同時又加派一支五百人的巡邏隊,由李羽親自帶領連夜在關上巡視。
而此時混入西涼軍中的徐京卻臉上浮現愁容,暗道這李羽果真是棘手,心思倒還是頗為縝密。不過今夜的行動無論如何都要執行,只希望別被這個李羽給破壞掉了。
夜幕降臨,轉眼三更已到。漢軍亦是全面出動,馬裹足,人銜枚,靜悄悄得來到函谷關外數里處,同時派出數名斥候檢視關上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