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結束一場大戰,公孫瓚清點傷亡之後,發現兵馬折了五六千人。尤其自己新組建的三千騎『射』軍,這一戰折了一半,更是讓公孫瓚心疼不已。
不過公孫瓚這一戰斬了袁軍萬餘人馬,又俘獲了袁軍數千人馬。更兼獲得良馬千匹,這一戰又將袁紹為數不多的馬軍,給滅了一半,倒是也算得一場不小的勝利。
公孫瓚一掃前些日子的陰霾,這次一戰幹掉袁紹近兩萬的兵馬,一時間士氣高漲。公孫瓚又特地令火頭軍殺牛宰羊,又搬來數百罈美酒犒賞三軍。
因袁紹因為白日一戰大敗,一連向後退了三十里安營紮寨,而且看其動向,似乎有意退回東州。而另一邊高覽白日與公孫瓚後隊兵馬戰了不分勝負,故此也不敢逗留,連忙退回河間城中。
故此,公孫瓚這才敢安排好巡夜士卒之後,放開來犒賞三軍。
公孫瓚席間喝的正歡,卻看向一旁特地從劉備那裡趕來前來支援自己的趙雲,一時間對趙雲好感大增,舉著酒樽來到趙雲面前道:“子龍啊!那劉玄德在落魄之時被我收留,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他卻棄我而去,跑去徐州幫那陶謙老兒。致使田楷被殺,這才讓我興兵來找袁紹報仇雪恨。現在聽說那陶謙老兒死了之後,竟將徐州牧讓給了劉玄德。哈哈,想不到這陶恭祖老兒竟與當年那韓馥一般可笑。竟將自家基業拱手送給了別人!當真是可笑啊。劉玄德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整天滿口的仁義道德,現在跑去佔了人家的徐州,也不過來幫我這個曾經的‘恩人’,當年我就不該帶他去虎牢關,不該讓他出那什麼風頭。”
公孫瓚似是發洩一般大罵一通劉備之後,又猛地將手中酒樽中斟滿的美酒一口氣灌入腹中,而後高興地哈哈大笑道:“不過,沒事!好歹還有子龍你不因為那‘劉大耳’當上了徐州牧,便拋棄了我!肯在如此危機關頭,回來幫我幹他孃的袁紹。白天聽說子龍與那高昂大戰一百多回合,還差點幹掉了那個高昂。我公孫瓚平生就佩服武藝高強的,和忠肝義膽的人。子龍你卻是兩個都佔了!就衝這個,某家就得好好敬你一杯!”
趙雲無奈的舉杯應和了公孫瓚一番,而後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其實趙雲對於劉備還是頗為認同的,甚至都已經心中打定主意此戰權當還了公孫瓚恩情,這戰打完便去徐州追隨劉備。故此聽到公孫瓚這番說劉備的“壞話”,心下卻頗為不認同。
不過趙雲卻也沒有破壞氣氛的意思,還是應和著公孫瓚的意思沒有說出來。
而公孫瓚見趙雲將酒一飲而盡,頓時哈哈大笑道:“好!子龍夠豪氣啊!吾有子龍,何愁不能勝了那袁本初!哈哈哈!”
公孫瓚笑完之後緩了緩勁頭,又拍著趙雲的肩膀道:“子龍如今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室?”
“回主公,雲今年二十有一,尚未婚配,家中直我一人!”
聽了趙雲的回答,公孫瓚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某家有一小女名曰公孫月,年方十七,尚在閨閣之中。只是小女平日素來喜好舞刀弄劍,故此對於武藝不行的男子,一概看不上眼啊。不過以子龍的身手,定然合小女的眼光。而且子龍身高八尺有餘,又生得俊朗。雖容貌略有不如那羅公然,可武藝卻絲毫不比公然差了。本來我是想將小女許配給公然的,可我又覺那羅公然有些心狠手辣,聽說那羅成有翻臉不認人的習慣。心狠起來了,誰都能下死手,故此有些不放心將小女託付與他。如今見得子龍這般忠肝義膽,今日便望做我的乘龍快婿如何?”
趙雲聽到公孫瓚居然突然要將女兒許配給自己,一時間大急,連忙擺手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哦?為何不可?”公孫瓚聽到趙雲居然拒絕的這麼幹脆,心下略有不爽,不過轉念一想,又呵呵一笑道:“子龍可是怕小女生得醜陋?哈哈,那子龍大可不必擔心。小女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倒也算得上落落大方,姿『色』上佳。”
趙雲聞言尷尬一笑,而後擺手解釋道:“雲怎敢嫌棄令千金。只是雲自小立志成為冠軍侯霍驃騎那般人物。如今天下動『蕩』,雲又寸功未立,今豈敢成家?萬望主公海涵!”
公孫瓚聽見趙雲這般說辭,又是放聲大笑一陣,而後高興地拍著趙雲的肩膀道:“好個趙子龍。吾從小便也就崇拜冠軍侯。不過冠軍侯乃大漢雙璧,我等便是難及了。不過吾也會盡吾之力,『蕩』平周邊異族,揚我國威。可惜那劉虞老兒,幾次三番與我作對。如今聽聞朝廷居然還收編了一直鮮卑兵馬駐紮雁門關,真是可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異族就該當斬盡殺絕,何來懷柔一說。此戰之後,吾定當回了幽州,殺了劉虞老兒!”
公孫瓚說到氣頭上,又是滿飲一樽,這才想起旁邊的趙雲,而後勸說趙雲道:“哈哈,剛剛一時在氣頭上,倒是讓子龍見笑了。不過子龍啊,好男兒志在四方,固然是好。不過好歹也得成家之後,有了後人,這樣上了戰場才能無後顧之憂。古語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上了戰場,便隨時可能像馬伏波一般馬革裹屍。你又豈能眼睜睜見著趙家斷了香火?所以聽某一句勸,便當了某家的乘龍快婿吧!到時候,你我翁婿二人聯手,袁本初,劉伯安等人又算得了什麼?”
趙雲見公孫瓚緊抓著自己不放,大有自己不同意,今天就不放過自己的趨勢,一時間只得含糊其辭,將公孫瓚糊弄了過去。
公孫瓚只當是趙雲答應了,登時興奮得眉飛『色』舞,又一連飲了好幾樽酒,直喝得兩頰通紅,渾身熱血沸騰。
就在場中氣氛正酣之時,公孫瓚忽然將眾將召集在一起道:“今日白日裡取得大勝,自是可喜可賀。不過某家卻有個主意!兩軍白日裡大戰一天,袁紹那廝定料不到我今夜便去劫他營寨!諸君皆整兵備馬,點齊五千精騎,某家今夜便要去踹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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