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長刀所向,陶軍紛紛避退,從遠處看去就像一把尖刀破開層層波浪。
“某家泰山臧宣高是也,來將休要囂張,看某前來戰你!”
臧霸見曹仁本來快要衝出重圍,卻又衝了回來救手下士卒,臧霸心中大喜,暗道此次定不可走了曹仁,於是拍馬舞槍來戰曹仁。
曹仁大怒與臧霸交戰,二人大戰二三十回合竟然不分勝負。
曹仁心中大急,若是能一鼓作氣殺出重圍或許還能救出手下士卒,可如今受阻於此,到時氣力衰退,必敗無疑。
曹仁與臧霸又戰十餘合,雖然略佔了一點上分,可是想要殺敗臧霸不再來個四五十合根本不可能。
曹仁看見與自己衝過來的三十騎已經只剩下十餘人了,曹仁大急,手中刀法都散『亂』了幾分,反被臧霸抓住機會,殺得曹仁有些手忙腳『亂』。
陶侃在上方觀察戰況,微微點頭,此戰曹『操』前鋒兩千人早已折損大半,真將曹『操』前軍打得全軍覆沒,到時候與曹磕也沒有好處。而且曹仁本來都快逃了出去,如今又陷入重圍,到時候折了曹仁,陶侃也有些怕曹『操』會不顧一切替曹仁復仇。
想到此處,陶侃直接下令全軍撤退。畢竟陶侃只是想挫挫曹軍銳氣,而非斬盡殺絕,也不需要做的太死。
隨著鳴金之聲傳遍戰場,陶軍紛紛撤退,不再繼續追殺曹軍。
臧霸聽到鳴金聲冷哼道:“今日便留汝一命!”
說完,臧霸虛晃一槍『逼』開曹仁,撥馬徑直而去。曹仁也不敢繼續糾纏,匆匆彙集軍隊,統計傷亡。
一經統計,此戰曹軍兩千人馬少了千餘,剩下數百人也幾乎人人掛傷,曹仁見此情形氣得一拳砸在一旁的樹上,口中大呼道:“陶侃狗賊,早晚吾必殺汝。”
曹仁正欲發洩一番,卻見後方傳來大量腳步聲,曹仁擺好陣型,卻見來軍打著大旗上書夏侯二字。
曹仁再一望去,只見一將當先衝來,此人正是夏侯淵是也。
“子孝受傷否?”夏侯淵見曹仁渾身染血,手下士卒多有掛傷,心知曹仁定是大敗,故此一開口不提曹仁兵敗之事,只問曹仁有傷沒有。
曹仁見到夏侯淵卻是哭喪著臉,“吾見陶侃退去,輕敵大意之下中了陶侃這廝的火攻,如今手下折損大半,吾實無顏再見孟德矣。”
說完曹仁竟欲拔劍自刎。
夏侯淵慌忙拉住曹仁勸慰道:“子孝此言差矣,勝敗乃兵家常事。子孝不過輕敵之下兵敗一場,又豈能在此尋死覓活。當年高祖數次兵敗項籍之手,後來還不是奪取了天下,開創大漢四百年基業。”
“妙才所言甚是,是某落了下乘了。不過某兵敗於此,若不勝得一場,心中實在抑鬱難平,妙才可否將本部兵馬借與我,某趁此機會前去追擊陶侃陶侃必定難料我會追擊,到時定可大勝一陣。”
聽了曹仁的請求夏侯淵心有猶豫。有心拒絕,又怕傷了二人的和氣,若是同意又怕曹仁怒氣衝頭『迷』了心智,到時候再敗一陣,可就不妙了。
“子孝此舉怕是略有不妥吧,不如我等先駐紮於此,到時聽候主公的命令再做計議。”
夏侯淵本想婉言相拒,暫時安撫住曹仁,豈料曹仁十分堅決,定要夏侯淵答應他的請求,“妙才說的什麼話,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戰機正在眼前,又豈能坐失。”
夏侯淵無奈,只得交予曹仁一千兵馬,讓曹仁追擊。自己卻領著剩餘一千人馬吊在曹仁後方,以策萬全。
曹仁領過兵馬興沖沖地駕馬向著東面追去,夏侯淵卻暗歎一聲,心下已覺曹仁此去定難建功。
卻說陶侃贏了曹仁一陣回師準備退過黃河撤到盧縣。行不一個時辰,忽然聽見後方傳來一陣廝殺聲。
陶侃立馬叫來親兵,“為何後方會傳來廝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