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援軍來了!兄弟們再加把勁衝過去。鮮卑單于步度根就在那裡,殺了他就能榮華富貴,封妻廕子!”劉知遠一刀劈死一名鮮卑士卒,聲嘶力竭地吼道。漢軍計程車氣也在一瞬間被點燃,全都拼了『性』命地衝向步度根。
人心就是這樣,但凡有一點希望,在大量的利益誘『惑』下,都能爆發出無窮的勇氣或者是瘋狂。漢軍之前被步度根親兵的戰鬥力給消磨殆盡計程車氣,也在援軍到來的一瞬間重新恢復過來。在一眾漢軍眼中,步度根不再是鮮卑單于,而是一座活著的金山,誰能拿下他的頭,這座金山就是誰的。
在士氣高昂的漢軍瘋狂進攻下,戰鬥力強大的鮮卑王庭親衛也被打的節節敗退。
步度根原本火熱起來的心也漸漸地沉入谷底。尤其看到來援的漢軍騎兵領頭三員勢不可擋的大將,更是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當先一豹頭環眼的黑臉大漢,揮舞著一杆丈八蛇矛殺入陣中,喑惡叱吒,周圍一眾鮮卑士卒全都渾身戰慄,難以直攖其鋒。
緊隨其後一玉面白袍小將,手持龍膽亮銀槍槍法超絕,凡與他照過面計程車卒將領,都只感到銀光一閃便已生機斷絕。雖看起來不如那豹頭環眼的大漢那般嚇人,但是論起殺人的效率,仍在那豹頭環眼的大漢之上。
最後的一紅臉大漢出手如電,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一動則殺人,既不如白袍小將那般絢麗,也不如黑臉大漢那般暴力,但卻有有一種攝入心魄之感,彷彿有利刃架在頸間,會隨時喪命。
關張趙三員大將分領五百騎兵衝入步度根的王庭親衛,局勢瞬間逆轉了起來。原本穩如泰山的王庭親衛,在三人絕世的武力之下有了一絲鬆動。
“單于,情況不妙,我們要不跑吧。”能根氐清楚的感覺到領著騎兵衝過來的三員大將各個武藝都在自己之上,就連一開始那個用金刀的也不弱於自己。
步度根心知能根氐從不說謊,既然能根氐如此說,那麼這四人定然武力尚在能根氐之上。一念及此,步度根又仰天長嘆,心中暗恨自己麾下怎麼沒有這麼多猛將。
不過步度根還沒有放棄,因為狼突棘已經領著援軍趕來了!
步度根見著越來越近的援軍,心中默唸:“再堅持一會,等到狼突棘趕到了就能將對方給包圓!只是不知道遠處怎麼會有戰馬奔騰之聲?難道是柯比能來偷襲我了?這也不可能啊,柯比能地盤離這裡太遠,聽著這種戰馬的聲勢最起碼也在三萬以上。柯比能不可能領著三萬騎兵悄無聲息的跑過來。難道是匈奴?不對,匈奴正在內『亂』,匈奴的單于於羅夫都跑到中原去了,怎麼可能突然出現三萬大軍。又或者是漢軍?不過也不太可能,漢軍哪能有這麼多騎兵,而且漢軍怎麼可能這麼多人悄無聲息繞到自己後面。”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步度根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終於,那數萬匹戰馬進入了步度根的視線,步度根見此一幕,驚駭欲絕。
這數萬匹戰馬居然全都無人騎乘,只有數百人在馬群后方用火把驅趕馬群。步度根只感到腦子嗡的一響,心中明白了一切。這些戰馬全都是自己的戰馬,漢軍是攻佔了馬廄,然後以火把驅趕馬群,將戰馬趕到這裡。若是讓戰馬衝入狼突棘帶領的營中,那……
“快退回去!別在過來了!趕緊退走!”步度根目眥盡裂,用力嘶吼著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可惜只是徒勞無功。
數萬匹戰馬衝入鮮卑大軍之中,鮮卑士卒就算再勇猛又怎麼可能擋住這數萬匹戰馬的衝擊。一時間,無數鮮卑士卒被戰馬踏為肉泥。鮮卑士卒再也無法保持陣型,全都四下奔逃。可惜人腿又怎麼可能跑的過馬蹄,大部分鮮卑士卒還沒跑出兩步便被馬群追上,踏為肉泥,只有少數極為幸運的鮮卑健兒,才能逃得一命。
一名鮮卑少年才剛剛十六歲第一次踏入戰場。這名少年被家庭寄予厚望,希望他能跟隨著步度根的步伐,支撐起這個家庭。
這名少年第一次上戰場就是跟隨單于去攻打雁門關的。據單于所說,只要攻破了雁門關,南方有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珍饈美酒,更還有嬌滴滴的漢家女子。
這少年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想著能努力攻破雁門關,到時候單于多分給自己幾頭牛羊,那他便心滿意足了。
來到這裡第一戰,他們就輸了。雖然少年並沒有參與那一戰,可是少年卻聽說單于在那一戰都負傷了。少年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感到十分驚訝。因為他從小一直聽聞漢人孱弱不堪,當年檀石槐單于如何威武,整合鮮卑各部,帶領鮮卑人成為草原霸主,向南打得漢人苦不堪言。
可是接下來又聽說漢人再次大敗單于,並且連他們的大元帥都背叛了單于投降了漢人。少年第一次對自己從小到大聽到的言論產生懷疑。既然漢人這麼不堪一擊,為什麼單于接連敗在了這些漢人的手上。
就這麼一連這麼多天,他一直在後軍沒有上戰場的機會。只有前些日子單于令所有人參與攻城,他才遠遠望見一名漢人小將領著漢軍將鮮卑大軍打的哭爹喊娘,這名漢人小將還一人連敗能根氐狼突棘兩個鮮卑猛將。
少年終於知道了,漢人根本不弱,漢人很強,甚至比他們鮮卑人更強。就在剛過不久,他還在睡夢中就被吵醒,過來良久才聽旁邊的人說他們是被漢人給襲營了。少年知道這次終於要和漢人正面作戰了,他既緊張,又有些害怕。
可是當少年剛剛踏上戰場,就看到了數萬匹瘋狂的戰馬衝向自己。此時少年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動作。下一刻,戰馬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少年知道自己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戰場上,這種場景隨處可見。無盡的馬蹄聲,喊殺聲,哀嚎聲,痛哭聲充斥整個戰場。
步度根半跪在地上,看到這一幕,他知道自己完了。回去的後果他已經不用想了,他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從戰場上逃走。
此時王庭親衛也已經徹底崩潰,在關張趙三將的衝擊下,王庭親衛再也抵禦不住,潰退下來。能根氐不知道從哪裡牽來兩匹戰馬,將失魂落魄的步度根丟到一匹戰馬上,接著自己騎著另一匹,一人同時驅趕著兩匹馬向後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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