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你說說這事兒多羅郡主是不是太過分了, 怎麼能直接揮鞭子就朝著人臉上打呢, 我們家涼涼那張臉要是毀了, 多羅郡主打算怎麼賠啊,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蠻不講理啊,我們家涼涼招誰惹誰了,這一沖上來就直接朝著我們家涼涼的臉, 這是想要我們家涼涼下半輩子都毀了啊。老爺, 這事兒你必須得做主, 你到聖上面前提一提,好歹我們家涼涼和羅嘉欒是聖上賜婚的,這多羅郡主對這婚事兒有意見,是不是對聖上不滿意啊?”
許夫人一臉憤憤地坐在小幾旁, 這事兒從回府之後,許夫人就越想越氣,這多羅郡主簡直是太過分了,這事兒不給點教訓,還當他們許家是好欺負的軟包子呢。
許家好歹也是朝廷官員, 許尚書也是大臣,自家女兒被這麼欺負了,許尚書聽了也是皺起眉頭,看著自家夫人那憤憤不平的模樣,遂開口安撫道:“你也別生氣,這事兒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多羅貴為郡主言行無狀,為人處世囂張至極,這事兒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這事兒必須給我們家一個交代。”許夫人附和了一句,然後腦子突然一轉,想到了這次羅嘉欒為自家閨女擋鞭子的事兒,眼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開口道:“哎,我看著羅嘉欒倒是真心疼咱們倆閨女,你是沒看見,聽小翠說,那鞭子揮過去時,羅嘉欒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擋在了閨女前頭,現在我倒是覺得羅嘉欒這人還挺不錯的。”
“哼,不錯,這麼一下就把你的心收買了,當初賜婚那事兒在我這可過不了,敢直接繞過我們許家就請聖上賜婚了,可見也不是個蠢的,這回擋鞭子,誰知道是不是羅嘉欒有什麼小心思。”對於賜婚這事兒,許尚書一直耿耿於懷,這養了十幾年的閨女一下就被人搶了,而且那人還招呼都不打一聲兒就直接出手搶人,這不是明著挑釁他這個做父親的嗎?
搶閨女,簡直不能忍。
許母看著許尚書那副模樣,幾十年的夫妻了,一眼就看出許尚書在想什麼了,輕笑一聲開口道:“你也是小心眼,不就是賜婚嗎,只要閨女過得好,這是過去也就過去了。”
許尚書聽了夫人的話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暗暗反駁了一句:這事兒,就壓根過不去!
這邊,小翠手裡頭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走進屋子裡,看見坐在桌旁的自家小姐,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上前兩步停在涼涼的身側。
涼涼抬眸看著小翠這一臉春風滿面的模樣,垂眸看了一眼小翠手裡的東西,遂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方才羅公子讓小四送過來的藥膏,說是去疤有奇效,這藥膏我知道,可難得了,這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小姐,你聞聞這味兒,泛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也不難聞,小四說了,這藥每日抹三次,不出半個月,保證疤痕都不會留下一絲絲。”
小翠一邊開口,一邊開啟了手中的小盒子,遞到涼涼的跟前,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兒在空氣中散發出來,涼涼聞著這味兒,倒也還不錯。
涼涼伸手接過小翠手裡的盒子,小小的一盒,大概只有她手掌一半不到的大小,就連一個盒子都做的精緻極了。
“你方才說這藥膏有銀子都沒地兒買,那麼寫藥膏羅嘉欒送給了我,他那背,不用藥?”涼涼看著小翠,開口問道。
小翠這才想起來,對哦,這藥膏一看就知道是稀罕物,這羅公子總不能有兩盒吧,所以羅公子把這藥膏送了過來,那羅公子的傷口比自家小姐還要嚴重,那估計沒這藥膏,可能會留疤了。
想到這,小翠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抬眸看向自家小姐,猶豫地問道:“那,小姐這藥膏,是收,還是不收啊?”
“收啊,既然都送過來了,為什麼不收啊,你去庫房裡頭,挑一些東西,送到羅府去。”
這東西都送過來了,以羅嘉欒的性子是肯定不會收回去的,所以涼涼讓小翠送點補身子的過去,這也沒毛病。
半個時辰後,羅嘉欒看著許涼涼送來的那些補品,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心裡甜滋滋的。
小四在一旁看著傻笑的公子,開口道:“公子,這東西,要不要放到庫房裡去?”
羅嘉欒聽見小四的話,抬頭看了小四一眼,開口道:“放庫房去做什麼,這是送來給我補身子的,你去挑一點,給我燉了,然後送過來。”
小四聽到這,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瞬,視線落在那些補品上頭,這玩意可是大補,公子你確定要吃?!
羅嘉欒察覺到小四的視線,劍眉微挑,那意思很明顯:你有意見?
小四被羅嘉欒看的一慫,垂眸,連忙挑了幾樣走出去。
得,你是公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