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小團子那認真嚴肅的小模樣,涼涼心裡泛起一抹柔軟。
十分鐘左右,男人提著一個小袋子坐進了車裡,重新啟動引擎,朝著家裡的方向行駛過去。
回到住處,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蘇至徽開門之後換了鞋,開啟門口的開關,暗沉的屋內瞬間亮了起來,燈光灑在屋子的角落裡。
進到屋子裡,蘇至徽就讓江言自己坐在客廳,然後拉著涼涼進了浴室裡。
跟在男人的身後,涼涼一臉茫然地看著蘇至徽拿起一條毛巾浸濕,然後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男人拿著那條毛巾擦在自己的臉上。
當擦拭到紅腫處時,涼涼忍不住抽氣,偷瞄男人的黑臉,知道男人在生氣,涼涼軟軟地開口撒嬌道:“小叔,疼……”
“疼嗎?我以為你不知道疼,都英雄地不躲,這點疼還受不住?”蘇至徽瞥了眼前的小女人一眼,淡淡地開口嘲諷道。
可看著女人紅腫的小臉,蘇至徽心裡又覺得心疼了。
可想到女人不躲,蘇至徽就來氣,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加重了。
“小叔,真的疼,你輕點兒。”
“小叔,疼疼疼……別這麼用力!”
“小叔……”
這次不等涼涼把話說完,蘇至徽就開口打斷了她的嚷嚷聲,沉聲呵斥道:“閉嘴,再嚷嚷,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涼涼抬眸,對上男人灼熱又抑制的視線。
腦海中驀地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垂頭看過去……咳咳,不得了。
察覺到涼涼的視線,蘇至徽手指捏住女人的下顎,咬牙警告道:“江涼涼,你是不是欠?”
欠“教訓”吧,那一聲聲兒的“小叔”還有那軟軟地曖昧言語,作為一個男人的蘇至徽,讓他想不亂想都不行。
這下,涼涼乖乖不動了,等到擦幹淨臉之後,蘇至徽帶著涼涼回到了客廳,拿出剛才在藥店買的東西,動作粗暴地給涼涼開始上藥。
上藥期間,無論涼涼怎麼嚷嚷,男人也沒有放輕力道,倒是一旁的小團子心疼的不行,一個勁兒讓爸爸力氣小點,那張白嫩的小臉都皺起來了。
等到生不如死的上藥之後,蘇至徽一句話沒有,轉身就進到廚房那邊,開始做晚餐了。
中午那氣氛,涼涼本來就沒怎麼吃,現在餓得不行了。
可是等到蘇至徽將菜端上桌,涼涼抬眸瞪向男人。
全都是素菜,這絕對是打擊報複。
明知道她是無肉不歡的典型,還全都是素菜。
“小叔,你這是打擊報複!”涼涼指控道。
蘇至徽淡定地抬頭,對上涼涼不滿的視線,薄唇微啟,開口道:“就打擊了,報複了,怎麼著?有本事自己去做,好走不送。”
涼涼:……
江言咬著嘴裡的胡蘿蔔,一臉生無可戀。
他一個小團子還能怎麼辦,有這樣的父母,他也很絕望啊。
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就是那可憐的魚池。
一頓飯結束,江言就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間,早晨蘇至徽就已經把客房收拾出來了,還訂購了一些兒童傢俱,明天就能送過來了。
涼涼看著溜之大吉的兒子,暗暗吐槽了一句沒義氣,小白眼狼。
跟在蘇至徽身後回到房間裡,蘇至徽直接進了浴室,涼涼看著浴室門,百聊無賴地坐在床上。
待會,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兒?!
這是個很嚴肅的話題,想到幾年前蘇至徽那身材,涼涼覺得鼻子突然有點癢癢的。
“叮鈴鈴……”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涼涼腦海中那些香豔的遐想。
拿起男人扔在床頭櫃的手機,涼涼暗忖,都已經這麼晚了,誰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
不要告訴她是工作,涼涼傻了才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