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最近才知道的一些事情,對項皇的感觀很是複雜。
夏仁,也就是夏大夫,是個聰明人,一直以來就覺得許更與楊柳兒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以為楊柳兒不太安分,都嫁給了許更,還各種作。
都三十多歲了,也不消停。
別人可能不太清楚,夏大夫卻是有些眉目,從許更不喜歡光頭,甚至用各種陰損的招對付光頭,猜出來光頭可能不是其親生兒子。
既然不是親生的,那就是楊柳兒偷人。
都是男人嘛,就自以為是地瞭解許更的心理,誰看到妻子出去偷人生下來的孩子,都會各種不順眼。
雖說陰損了點,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害苦了光頭,打小就經歷各種磨難,好多次都是九死一生。
其實很多時候夏大夫不想管的,因為他已經接收了太多次來自於許更那裡的警告。
只是有一次,楊柳兒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保住光頭的性命,不答應還不起來。
想到光頭的可憐,才勉強答應下來。
不過從那以後,明面上他對光頭避之不及,暗地裡卻會教光頭一些東西。
然而可惜了,七歲前那麼聰慧的一個小子,後來卻越長越傻,成了一個只會幹活不知道思考的蠢貨。
知道真相後,也是恍惚了好久。
簡直嗶了一臉的狗血。
老夫老妻靠首相依,感嘆良久,雖錯過了大半輩子,但最後總算是找到了對方。
再聚時,可能生活上的很多習慣都有所不同,但二人都是那種能夠包容對方的人,再加上心心念著,自然不會覺得有多不好。
老了有個人伴著,終歸也是好的。
看起來如此溫馨的一幕,卻被不速之客打斷。
“夏大夫,陛下宣您入宮,馬車就停在夏公府外,請夏大夫移步。”一名帶刀侍衛上前,朝夏大夫揖手,微彎了彎身表示恭敬。
這個朝代還沒有誕生太監這種人,否則來宣的會是太監,而不是一個侍衛。
後宮裡也沒有太監,只有宮女。
夏大夫愣了一下,沒想到項皇會宣他入宮,不過想了想也沒覺得意外。
畢竟他是從魚尾村來,有了解一些情況。
只是夏大夫心裡頭的感覺不是太好,雖說光頭是項皇唯一的兒子,卻不是唯一的後代,不存在沒有人繼成皇位的可能。
畢竟那麼多的女兒,總能從中挑到合適的外孫,教養好了一樣能繼成位置。
光頭的處境,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好。
從夏家到皇宮的這一段路,夏大夫想了許多,幾乎琢磨好見項皇后要怎麼說。
果然項皇看到他後,就側面打聽起光頭的事情來。
夏大夫已有腹稿,說起來並不費事。
比起年少還不帶記事的光頭,夏大夫記得更加清楚一些,甚至是許婆子下跪相求的事情,也毫不隱瞞地說出來,適當地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
不為別的,就為看病從來不給錢,還每次都是要命的事情,他賺的那倆錢幾乎都搭進光頭那個窟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