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鍋他不背,誰的鍋誰自己背。
許老三已經被打擊到,視線在媳婦孩子臉上來回掃,越看越是心塞,連雞蛋粥都喝不下去了。
心裡頭難受,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堪。
“大雁,狗娃你倆聽著,中午到姐夫那裡吃肉。”嬌爺丟下一句話,拉著大煙趕緊跑了。
再不跑他會忍不住發飆,坦白這事都是大煙乾的。
雖然他覺得說出來大煙不一定會難為,但他還是想幫忙先頂一陣子。
倆人溜得倒是快,留下來幾個既無語又心虛,頂著許老三那質疑目光,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心裡頭既彆扭得很,又有種莫名的舒坦。
若非要用言語來形容,那應該是……
看到你這麼不好,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等不到許老三平復心情來說些什麼,許婆子就帶著金氏來了三房,把大雁跟狗娃都攆了出去。
本想躺著休息會的單氏,不得不坐到一邊老實聽著。
“三弟妹,大煙那事你考慮咋樣?”金氏直接了當地開口。
“我能咋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煙跟夏玖好上了的事,這孩子擰得很,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住。”單氏早就考慮清楚了,柳家那情況再好,只要大煙不同情,誰也作不了大煙的主。
瞧著嬌爺也不是很差,又已經那啥了,湊一塊過也挺好。
金氏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大煙娘,你咋管不著?要我說你就是心太軟,由著大煙糊來,咱是她長輩,還能害了她不成?”
單氏低著頭不吱聲。
許婆子抬了抬眼皮子,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是豬嗎,還是腦子讓狗給吃了,她不同意你就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單氏捏了捏還疼著的右胳膊,乾巴巴地說道:“妮子心狠著呢,你在她跟前哭鬧她當戲看,還能高興得啃掉好幾根瓜。上吊也沒用,她當咱是累贅呢,說咱早死了她好早點甩包袱。”
許婆子:……
金氏:……
許老三揉了揉胸口,那個疼喲,這些話可不是假的,真是那死妮子親口說的,還是對他說的。
那幾天他又哭又鬧,要死要活的,那妮子就是那樣啃著瓜笑眯眯地看著,還問要不要幫他找根繩子好上吊。
完了他冷靜了下來,她還一臉遺憾,巴不得他死啊這是。
好心塞,塞得很痛!
再想到剛才知道的真相,差點淚奔,死妮子是早就嫌棄他這個爹了,多狠的心哪,老早就撇開他一個吃獨食了。
砰砰砰……
許老三低著頭,一下又一下地捶著自己的胸口,裡頭實在堵得慌。
“啥毛病?”許婆子瞥眼。
許老三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哽唧’了兩聲又繼續捶,那力氣看起來像要活生生把自己捶死。
“孩他爹心裡難受,是讓大煙給氣的。”單氏眼裡含著淚,哽咽著抽泣道。“妮子長大了,翅膀子硬了,說啥也不聽。說得多了急了,還要打人,剛還要跟她爹打架,多虧夏玖給拉走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啥樣呢。”
許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