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行來的青年男子,無論是從何種角度進行拍攝...都稱得上是清新脫俗,雅量非凡。
“吳團長~貴兵團若是能在這城中多待上一秒,那不久後,記在各位頭上的功績便會再往上添一筆,何必急於撤離呢~?”
此人正是之前提過到的...內地學院科技部研究小組組長,李威,原本架在鼻樑上的防輻射眼鏡,此時正折掛在大褂胸口的兜帶中,雙手則是插在寬大的衣兜中,的確是有幾分現代科研人員的架子,當下異常冷靜的回答撥弄著吳團長的心境。
他想幹嘛?...
前些日子,突然摻和進來的科技部研究小組本就讓吳正有所顧忌,而在得知這些自命清高的學生...只是來做實驗研究,且願意提供當地兵團最先進實戰裝備,不僅如此,還保證絕對不會干預任何軍事活動,這才讓自己允許了...他們的實驗活動並會適當給予配合。
李威言辭間掩藏不住的自信讓吳團長蹙起眉頭,擺過身來,過分粗壯的雙臂環抱在胸前,雖然明白對方是內院的學生,以後多半不會像自己這樣...在邊境當個小小兵團長,但即便是再怎麼輝煌的未來,那都是將來的事,現在的他終歸只是個孩子...
“你這是在教我該怎麼做嗎?”
言末,吳正這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弄得青年男子眉梢輕挑,尤其是那對來回挑弄的粗眉,實在是讓人看不慣,其實態度都是相對的,兵團長看不起自己這種嬌生慣養的臭小子,他也同樣看不上這種愛擺架子的“小兵長”,眼下神色間劃過難以察覺的狠意,旋即消逝。
“呵~吳團長誤會了。”
將那些多餘的情感暫且掩埋下去後,李威用褪去敵意的笑容回應了吳團長的不滿,畢竟雙方現在都是有各自的目的,他為了獲得更多的功績,而自己則是需要更多的實驗資料。
那為何不找個雙贏的方式?
“我所說的只能算是半句提醒,最終決定權自然還是在你的手中,倘若你執意如此,我也不會做任何干涉。”
“但是吳團長~我想你要明白,這些日子兵團借給我的兩百位士兵,在內院科技部的新型武器裝備下,起碼會給戰場帶來十餘位使靈級別的戰鬥力。”
此言一出,惹得南門城口一片譁然,護衛兵團計程車兵們面面相覷,自然是對李威的言語抱有懷疑態度,要知道十餘位使靈...是什麼概念,之前也是提到過,在護衛兵團中有能力迅速擊殺普通蝠翼魔的高階冥靈,已經是寥寥無幾,那麼使靈級別...
我們甚至不用去挨個數,除開並非驅使御靈之力的燁九外,此時此刻,在這原北城中擁有此等實力的軍人...唯有兩人。
一是護衛兵團總團長吳正。
二是與燁九同行的...
“你們團長呢?”
在軍團聚集點的外圍,澈然的語調中帶有強者的堅毅,又不失女人的柔情,惹得兩位北原城護衛愕然地回過身來,要知道城中民眾未經允許的前提下,是禁止在屋外逗留的,就算這裡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而薇諾未染脂粉的美豔面孔弄得兩人不禁愣住了神,眼下想欲嚥下舌床間漫溢位口水,懸在對方胸口的四顆金星,將他們的雙眼撐得碩大,內心的驚愕甚至將溼潤的慾望直接卡到了...氣管中。
“咳!咳!”
“大。。大軍士!”
將步入呼吸道的唾沫咳出腔口,這兩位上兵士異口同聲地道出...眼前這位美豔女人的身份,年僅二十出頭,軍銜等級卻是比兵團長都要高出兩紋,非但如此,竟還是個大美人,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小地方,無論換做是誰見到了,想必都是同個反應...
呆若木雞。
見眼前這兩個傢伙還能被自己口水嗆到,薇諾無奈地咬了咬下唇,其實這樣的反應對自己來說...也是見慣不慣了,並沒有當即責備他們不懂禮數,而是把雙臂攬在小腹處,且用纖長的指尖相互敲打著手肘,似是在等待對方回過神來的那一刻。
兩人的反射弧雖說無比漫長,可終究能將資訊傳輸到位,眼下連忙半跪下身子,且在行獻心禮的同時,慌忙開口回答道。
“長官!無意冒犯,吳團長就在隊伍中。”
這反應顯然具有傳遞性,聚集在這塊的北原護衛猶若多米諾骨牌般,紛紛向著突然出現的大軍士半跪下身子,標準的獻心禮造就了...這幅頗為壯觀的場面。
也是讓薇諾即刻瞧出了...北原護衛隊的大體實力,面對大軍士只需站立行禮的,意味著其軍銜已然達到了軍士級別,雖說軍銜的高低與實力並沒有必然的聯絡,可要想獲得軍士的頭銜,軍試所設立的必要條件便是...
間位冥靈。
這恰巧也是在今日的天鬼襲擊中,能夠單獨起到戰爭作用的最低配置,放眼望去,依舊站著身子的...唯有三十來號人,即便是算上少數有實力的上兵士,滿打滿算恐怕也過不了半百人,鳳眉微折,女人心想...這等戰力,恐怕只能做到勉強自保罷了,要想擊退天鬼實在是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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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簡單地做個比較吧,先撇開八年前北途軍在城牆外擊退天鬼的例子,畢竟野外作戰...不好拿來做參考,要說更為貼近當前狀況的...應該是五年前,麒炎軍統在凌炎國邊境巡視時,親率部隊擊退天鬼那次...
雖說兩國邊境的護衛兵團配置...相差不多,但要知道當時可有麒炎在場!就算不提他這位實打實的通靈強者,軍統所配有的親衛隊中,甚至還有數位控靈!
而現在的原北...連使靈都是尋不出幾位,形勢必然是不容樂觀,棄城撤退似乎成了那個唯一選擇,但回想起...燁九那雙誠摯的眼眸與那番慷慨的陳詞,連同他此刻無法想象的艱險處境,女人不禁簇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