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見出手相救的竟是袁家請來的貴客,炎凌國的大軍統,麒炎!此刻,驚訝不單單屬於燁九一人,我想在場除開麒軍統本人以外,恐怕不會有第二個人料到情況會演變成這樣,而作為當事人的他,可不認為“過去的自己”會與這種大人物有過往來。
為何要救我?...
暫且將這個問題撇下,稍作觀察,不難發現...男人油光蹭亮的腦門並不是天生的,在那算不上光潔的後腦勺上,還能尋見一片與頭皮平齊的髮根,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大概就只剩下那一身絨毛長袍了,由金絲紋染的華麗圖案與他由內而外的強者氣息交相呼應。
“蒽。”
順著這甜美的嚶嚀之聲,鏡頭再度回到了薇諾身上,因著這接連發生的一切,眼前的燁九好似是忘記了自己存在,而那“放肆”的胳膊仍舊不知收斂,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這大庭廣眾下被人這樣揉著...
粉著臉蛋,女人想用變扭的小動作將少年的注意力拉扯回來,希圖這傢伙能自己察覺到...他那放錯位置的手臂,可效果卻是不盡如人意。
兩眼緊緊地注視著那道紅袍身影,燁九至始至終都沒能領會到薇諾隱晦的提醒,若是放在平時,多半是已經翻臉了,直接出手反抗也不是沒有可能,可現在...卻是有些做不出來,畢竟這傢伙先是從墜日決中救出自己,又是因為自己而不得不全力接下袁彬的靈式,就連最後...
女人還清楚地記得...在面對通靈強者的可怕力量時,他的第一反應竟是將自己護在身後!無法理解,接二連三的保護行為讓那些原本無需猶豫的問題...逐漸變得迷茫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這樣保護我?...
若是依照我們的價值觀,這個問題或許沒有太多討論的必要,畢竟男人出手保護女人...將這種行為歸為條件反射都不為過,而薇諾卻無法這樣去理解,畢竟在這個紛擾的世界中生活了有二十年的她,要說無法領會這樣的心態...到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當女人頻頻催促自己去理會時,混亂的思緒難免是會跑偏方向,要知道,能讓一個人拼上性命保護自己的理由...可不多,再加上對方還是一個男人,某種可能性帶著炙熱的粉潤湧上臉頰,她也是在弱弱地嘀咕了一聲後,便開始扭捏起了身子。
“好了。”
柔韌纖細的腰身就像是,即便含在嘴裡,都有可能會忘記它的存在,更何況被揉在懷中...
起初,燁九的確是未能察覺,直到懷中明顯的動靜使其從疑惑中回過神來,至於暈染在薇諾面頰上的嫣紅,他倒是沒怎麼留意,眼下不做留戀地抽回了手臂,並留下了一句歉意。
“抱歉。”
你這算什麼嘛?...
待到環在腰身上的力道徹底抽離,突如其來的“自由”使得薇諾原地趔趄了兩步,少年這般果決行為讓她感到意外的同時,內心深處竟是喚起了隱隱的失落感,而當下又是不好出口抱怨,唯有將其留在肚中。
或許並非錯覺,就在這傢伙挪開臂膀的那一刻,一股侵肌的寒意讓自己下意識地抱起了雙臂。
那是...安全感?...
屹立在面前的彪悍身影讓袁旭徹徹底底地懵逼了,與在場的大多數人抱著同樣的疑惑...麒軍統究竟是為什麼要出手相救?事已至此,這個娃娃的性命多半是取不走了,此時亟待處理的是...這個進退兩難的尷尬處境,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
這是個不小難題...
相對的,麒炎在做出這樣的決定後,自然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作為袁家的客人,這樣拆人家的臺...著實是有些不妥,但身後的少年給足了他這樣做的理由,眼下所能做的...也只有開口替袁族長搭好可以落腳的階梯。
“既然這場比試已經是有了結果,不管誰輸誰贏,都是應該將勝負暫且放下,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宴席才是,袁族長,可不要讓血腥味汙了桌上的美酒。”
巧妙的圓詞將袁旭從窘境中拉扯出來,疑惑與不解也是在眉間淡去了幾分,可在寬大的袖袍下...此刻顯得過分尖銳的指甲已然掐進了手心,轉眼便是化做一陣陣鑽心的痛楚,雖然不明白麒軍統這樣做的用意,但他明顯是想護住這個少年。
難道?...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明年春季...將會有場極其盛大的兵閱典禮,那個時候,各國都將派出一批最具實力的軍人,前往內地會場與他國軍人進行專案比賽,簡單來說,就像促進國際友誼的運動交流會,但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賽事,從四年一屆的週期來看...就知道意義非凡,結果更是會影響到審議會對各國實力的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