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我能說服的了你嗎？”
“我就算保證的再好聽，你也不會相信的不是嗎？既然如此，我何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做無謂的嘗試。”
段長青聳了聳肩，回應很是簡單。
他這一番回答，反倒是讓夜雁動搖了。
要是段長青真的嘗試各種許諾，各種保證，夜雁絕對不會相信他的可靠性。
可偏偏段長青這種平靜無波的態度，讓夜雁鬆動了。
“你……”
“唉，算了，我也試著賭一把吧，說不定你真的能夠履行承諾，保證我們兄弟兩人的生命安全。”
“就算你要反悔，我夜雁也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我的命，你想殺就殺，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放過我哥哥一條生路。”
夜雁一臉認真的哀求道。
夜雁的反應，倒是讓段長青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改觀。
原本段長青認為夜雁身為嗜血組織的一份子，和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畫上了等號，可如今，對方重情重義的態度，讓他頗為動容。
不過，也僅此而已。
段長青可不會忘記夜雁的來歷，對方的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
“我說到做到。”
得到肯定的答覆，夜雁終究還是鬆了口。
“我的頂頭上司究竟是誰我也不清楚，我沒有見過她的長相。”
“她見我們這些幹部的時候，始終都會戴著一個面具，不過聽聲音可以判斷出來，她應該是一個女的。”
“另外，她的頭髮是赤紅色，就像是血液染成的一樣，而且她的眼神，極其可怕，我活了這麼多年，只從她眼中見到過這種眼神，那種眼神，就像是一匹狼，一匹飢腸轆轆正在暗中潛伏等待獵物自動送上門的孤狼。”
夜雁說到這，臉色竟然失去了血色。
哪怕只是回憶起上司的眼神，夜雁都感覺不寒而慄。
這種眼神，他這輩子都無法忘卻。
“不清楚長相？”
“那你現在能不能聯絡的到你的上司。”
段長青打算順藤摸瓜，從夜雁開始，找到對方的上司，再一層層的往上，直到抓住嗜血組織首領為止。
“目前暫時聯絡不到，三天前她就已經離開了蘇市，最快也還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夠回來。”
線索，斷了。
至少目前來說，段長青對嗜血組織無可奈何。
夜雁的頂頭上司離開了蘇市，短時間內還不回來，這讓段長青有些無奈。
他的順藤摸瓜的計劃還沒有正式實施，就已經胎死腹中夭折了。
“目前我也聯絡不上我的頂頭上司，我知道的事情也就這些了，有些事我哥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要是你要違背承諾，現在就可以出手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夠放過我哥一條生路，哪怕把他抓起來，留他一條命也行。”
夜雁說到這，索性直接閉上了雙眼，他依舊不相信段長青能夠遵守承諾留他們兄弟兩人性命。
夜雁只希望，自己大哥能夠活下來。
他閉上雙眼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段長青要殺要剮，他全都悉聽尊便，不會有絲毫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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