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鸞因一雙杏眼閃了兩閃,如果……她早前的那些猜測,都對的話,那曲嬤嬤這時的表現……才是應該的。
謝鸞因只覺得胸口下,心房驟然不受控制的急跳了起來。
因為不久就要離京,這一日,齊慎總算是尋了個機會,讓謝鸞因了卻了一樁心願。
這日用過早膳,連著忙了數日,連人影也未曾見到得齊慎總算是出現了。
卻是來便拉了謝鸞因的手道,“去換身外出的衣裳,今日,我帶你到外邊兒吃飯。”
望著他黑亮的眼,謝鸞因不知想到了什麼,心口一緊,心房咚咚咚急跳起來。
馬車出了貓眼兒衚衕之後,便徑自往城郊而去。
謝鸞因也不問什麼,只是握著雙手,沉默地倚著車廂坐著,指甲卻是毫無意識地掐進了手背裡。
齊慎見了,不由嘆息一聲,抬手將她攬進懷裡,拍了拍她的背,“做什麼這般緊張?久別重逢,這是好事。就跟那時,你與舅兄再見時那樣,只需歡喜就好。”
謝鸞因點了點頭,動作有些胡亂,話雖那麼說,可這情,卻終究有些怯。
京城人多,繁華錦繡,有錢人更是多不勝數。
生意人的頭腦靈活,城郊也有不少私人的園子,用作招待,就如同謝鸞因在西安弄的山海苑一般,既隱秘,又高階。
今日,齊慎帶她去的,便是當中一個園子。
建在半山腰上,園中遍植牡丹,只是如今花期未至,只有一些早開的品種,才在打苞。
等到過幾日花開之時,京中不少人家都要排著隊,定下園子,在這裡舉宴,反倒是現在,花期將至未至之時,最是人跡罕至。
馬車從山腳沿著蜿蜒的山道一路往上,直到了園子門口,也沒有遇上半個人影,更別說馬車了。
不過,這想必也就是齊慎的用意,今日的會面,最好莫要被人察覺的好。
馬車停穩後,齊慎乾脆將謝鸞因攔腰抱下了馬車。
四下裡,只有身邊貼身伺候的,個個都是乖覺地垂下頭去,好似什麼都沒有瞧見,但謝鸞因卻分明看清了流螢嘴角上揚的弧度。
有些羞惱,抬手捏了拳就要捶某人時,他卻已經將她放了下來,只是扶著她站好。
對上她冒著兩簇小火的杏眼,他只是咧嘴笑了笑,伸手與她十指相扣,“走吧!”說著,便是牽著她,走進了那滿園牡丹之中。
牡丹花叢中埋有幽徑,鵝卵石鋪就,在日頭下,泛著瑩白的光,不寬,將將夠齊慎與謝鸞因並肩而行。
謝鸞因獨愛桂花,對牡丹這樣天姿國色的豔麗富貴,雖談不上討厭,卻也不喜歡。
行走間,瞄了瞄,只覺著品類繁多,但種在園中的,大多不是珍品,不過,等到盛放之時,也是一番盛景。
她搗鼓山海苑,是佔著多了一世的經歷,比這裡的人“見多識廣”,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卻是多是精明能幹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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