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走走停停,途中遇到不少有趣與離奇的事,其中,記憶最為深刻的,當屬遇到開天宗的弟子。
那一日入夜,四人在一水畔旁涼亭內歇腳,當時四下寂靜,唯有流水嘩嘩。
眾人只坐了一小會兒,便發現在不遠處的深山之中,偶爾會光華大作,顏色不一,隱隱有刀劍之聲。
當眾人還在議論這是何原因之時,深山之中突然躥出兩個人來,衣衫破爛,傷痕累累。緊隨而出的是三個身穿淺青色長袍、頭頂青冠,腰束青色劍紋腰帶的開天宗弟子。
當然,他們的身份,是後面龍客告訴他的。
當時只見那三位開天宗弟子剛一追出,其中一人便手持長劍,一劍橫斬,劍氣穿過其中一人的身體,當場將那人腰斬,就地而亡,另位一位自然也不到哪去,不過好在留了個全屍。
在那兩人死後,那位施腰斬劍法的開天宗弟子還在罵罵咧咧,唾沫橫飛。
“為禍也就罷了,還敢直言要找我開天宗弟子的麻煩?不開眼的東西,也不打去聽聽,我開天宗怕過誰?!哼哼...你們也算命好,要是換作大師兄來,保叫你們後悔修行!”這位開天過弟子或許不知道,他們最後的念頭,已經後悔修行了。
此後三人隨意挖了個坑,將兩人草草掩埋,走出一段路之後,發現有人觀看,那位施展腰斬劍法的開天宗弟子還瞪了他們四人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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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自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想開口解釋幾句,不曾想一向不怕事的龍客突然按住了他,微微搖了搖頭。
等那三人御劍走遠後,這才解釋道:“在外辦事的開天宗弟子脾氣一向暴躁,你要是開了口,這話就可能說不清楚了,還不如不說。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拂雲大陸真正的執牛耳者,三宗一教之首,開天宗一向護短,除非你打的過他們,否則很難跟他們講道理,這點,相信鄒不直深有體會。”
風自輕望向執越,後者無奈點頭道:“不重兄怕是早已知曉了吧,我是承天宗弟子吧,不錯,開天宗一向如此,我承天宗一向先以理論事,遇上他們,卻是無半點用武之地。不過他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執劍天地間,守護人間正道,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所以這點小事,無關痛癢。”
“哦?!那你們說說,這開天宗,有何了不起。”
執越微微抬頭,望向遠方,月色靜謐。
“不重兄是散修,不知也屬正常。拂雲大陸五大洲,其中正北的北盡極洲,因洲土似劍,亦稱劍洲,洲土與其他各洲相比,小了很多。之所以能被稱之為洲,是因為那裡肩負人間重責,守護人間無恙。”
“北盡極洲有座弒冥殿,殿外設有二十四座弒冥榜,榜上有名者,皆弒冥無數。萬年以來,冥族便一直不斷侵擾襲殺我人族,為抵禦冥族,多少人族大能,少年天才一一隕落。”
“自三千多年前始,傷亡最大且最多的,就數開天宗了,其中最負盛名者,當屬開天宗宗主之師,大劍仙吳畏,也因此,開天宗倍受推崇。據修行史鑑上記載,中衍承洲的大巍王朝,其中巍字,便是取其諧音字“畏”字而得,至於此人的其他秘辛,便不得而知了。”
執越見那兩人聽的認真,微微一笑。
龍客也在一旁補充道:“中衍承洲,洲土最廣,卻只有大巍這一個王朝,整個拂雲大陸,就只有它才能自稱為王朝,其它的只能自稱為王國。”
柳拂雙手撐著下巴,問道:“那冥族為什麼要侵襲我們人族啊,我們怎麼不聚集一大幫人,去拆了他們的老家啊?”
龍客瞥了一眼柳拂,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啊,能拆不早拆了啊,關鍵是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地,有傳言是在半空之上,也有傳言說是在無盡海域上空,反正是找不到,所以只能被動抵禦。”
風自輕問道:“強大到如三宗一教之主,都無法找到?”
執越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如果能找到,那我人族便能反守為攻,雖說不能一舉制敵,但起碼能奪回主動權,我人族的傷亡便能降低許多。”
風自輕感慨不已,原來此方天地,竟然這般兇險,看來得更拼命修煉了,不然哪天被冥族襲殺了就徹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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