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自輕咧嘴一笑,徑直坐在紅衣老者對面,摘下腰間酒壺,晃了晃,笑道:“晚輩這裡也有,要不換著嚐嚐?那兩人實在太無趣了,一個一身酸氣,一個膽小怕事,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都不稀的搭理他們。”
紅衣老者微微一笑,“哦,你與那二位不是一道的?”
風自輕輕蔑一笑,“當然不是,一個空有兩下假把式,一個三境武者而已,要不是看在錢...算了算了,反正出了這密林,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到時他們是死是活,可就不是我的事了。”
紅衣老者轉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二人,書生眉間緊蹙,小姑娘故作鎮定,但手卻不自覺的輕扯衣角,蹩腳的演技讓人一看就知道在掩飾些什麼。
那書生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妥,帶著背劍的小姑娘走遠了些。
旁邊這位喝酒的年輕人“切”了一聲,頗為不屑,發了句牢騷,聲音很小,小到若不是他時刻謹慎著,不然就漏聽了。
“真倒黴,半道突然來了個搶生意的。”
紅衣老者心中一動,同行?那就試他一試。
他拿著灌滿了酒的羊皮水袋,漫不經心的走到風自輕身前,將水袋遞了過去,笑道:“小兄弟,有沒有膽量,嚐嚐?”
風自輕一把接過,“有何不敢。”隨後便將自己的酒壺扔了過去,說道:“老前輩可敢一嘗?”
紅衣老者哈哈一笑,“當然。”
就這樣,兩人開始閒聊起來。
紅衣老者自稱姓洪,因知破境無望,便起了去朝廷當供奉的心思,安享晚年。
雲澤國疆域廣,像他們這種境界的武者自然是看不上的,而黎武國雖然不大,但卻重武,去那裡估計安逸不到哪去,最終便選擇了文霖國。此行便是去雲澤國接回好友一同去往西都,希冀能替好友再謀個供奉的職位。
風自輕也將提前編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他年少便外出闖蕩,做過很多營生,混口飯吃。為了提高可信度,他還把臥虎山所發生的事簡化說明,當然,他的身份是山匪小頭目。
西和郡剿匪一事,由於正巧碰上西洲文宴,所以傳播範圍較大,一般都會有所耳聞,紅衣老頭八成聽過。
做過山匪,被迫出逃南疆,正好碰上那兩個倒黴鬼,於是乎重操舊業,假以護送,實為劫殺,似乎說的通。
紅衣老者繼續旁敲側擊的問了些問題,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不出絲毫破綻,但他依舊有些遲疑不定,於是便尋了個藉口,向遠處二人走了過去。
紅衣老者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將風自輕說的話告訴二人,同時注視著二人的神情反應。
小姑娘顯然頗為吃驚,書生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卻感覺不到有半點的慌張之意,這便讓他心中產生懷疑,莫不是都是假的?還是這書生有所依仗?現在他唯一的舉棋不定,便是書生到底是普通人,還是高人。
那便再等等。於是他不再試探,安心與三人閒聊,次日一早,便向他們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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