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淺藍色的羅裙散在地上,一頭青絲有些耷拉地遮住了女子的臉龐,女子整個人撲在地上熟睡著,屁股還坐在墊上。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驚擾了女子的美夢。
秋喜兒猛然睜開眼睛,吧眨吧眨了下,一隻手舉起來,一掌拍桌面上,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秋喜兒活動了筋骨,放下左手拿的毛筆,看了看桌面上展開的畫,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正欣賞著,外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聽上去比前面還要不耐煩了一些。
秋喜兒鬆了口氣,這敲門聲一聽就是何玉,不然還能有誰?
她還以為何玉要破門而入,還好她前面反鎖了門。
秋喜兒趕緊站起來,迅速地將畫作卷好藏起來,用衣袖蹭了蹭臉上的墨,沒蹭乾淨。
外面傳來聲音,“秋喜兒!你開門啊,你死在裡面了嗎,開門!”
何玉一隻手撐在腰間,一隻手在門上不停地敲著,滿臉寫著不高興。
如果不是秋齊說不等人齊絕不開飯,何玉才不會來喊她吃飯。
這兩日秋喜兒也不知怎麼了,一天到晚就吃那麼一餐,吃得還不多,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門窗還鎖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何玉看見秋喜兒洗毛筆,她以為秋喜兒在好好學習,不然她還以為她在裡面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何玉睨了一眼秋喜兒臉上的墨漬,無語地將手裡的手帕朝秋喜兒甩過去,砸在秋喜兒臉上。
“擦乾淨來吃飯!”何玉罵罵咧咧地轉身朝正廳走去。
秋喜兒也不惱,拿著手帕邊擦邊走,乖乖地跟在何玉後邊。
“舅父,表哥表姐。”一入座,秋喜兒禮貌性地朝他們笑了笑,卻只有秋齊和秋陽應了她。
他們兩個人淡淡看了一眼,非常平淡地應了一聲。
秋喜兒還是跟往常一樣,乖巧地埋頭扒飯,從來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任何話題。
在這個家裡,她本來就是個外人,只有舅父是有待她好的。
秋月邊夾菜邊問,“小潔,你想好給爹準備什麼禮物了嗎?”
“……還沒。”秋潔向來說話聲音不是很大,都是細聲細語的。
“大哥,你呢?”
秋陽撇了秋月一眼,伸出手去盛湯,邊道:“我早就想好了,就不告訴你,你別想盜我的。”
畢竟是從小一起打打鬧鬧長大的,這兩個妹妹怎麼樣,她們心裡幾根腸子,秋陽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秋月也確實盜過,但是秋陽吃一塹長一智,後來也瞞著秋月,不再提前告知她了。
“什麼嘛,我才不會。”秋月撇了撇嘴,往嘴裡送了一口飯。
“行了行了,好好吃飯。”何玉不耐煩地擰著眉。
這兩日何玉為了月底秋齊的生辰宴,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又要不值,又要寫請帖。
因為她就沒找到幾個寫字好看,並且她滿意的,索性她就自己動手,累得她是脖子酸,手痠腰疼的,脾氣自然也暴躁了一些。
秋月雖心裡很不悅,但是見何玉沉著臉色,最終還是閉了嘴。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