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克羅珊出來可以!”沙赫的鬆口,讓烏諾頓時抬頭,露出感激之情,正想感謝。又聽沙赫接著道:“除非你親筆寫下絕交書,發誓永不再和克羅珊來往,並就此離開波斯!本王記得,當初我並沒有邀請過神官大人來波利斯,對嗎?”
沙赫嘴角斜勾,露出一抹玩味。
抬手時,就有宦官主動送上黏土板和蘆葦杆。
烏諾雙手發顫,握住蘆葦杆,幾次提筆都放下,似乎下不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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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艾什弗勒冷眼注視著這一切,即使剛才烏諾說出一番感人肺腑的愛情宣言,也沒有半點動容。
男人有時候心狠起來,才是真的可怕。
誰說王室沒有真情呢?在保護自己姐姐不受傷害這方面,兩兄弟竟然保持了高度統一。
“我做不到!”烏諾甩開蘆葦杆,拂手將黏土板從棋盤上連同棋子一起推開。
棋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彈跳翻滾,滾入溼軟的泥土。
我腳往後退了幾步,避開綻過來的泥土,聽到刀子嘩啦入鞘,沙赫活動著自己的下顎,手指颳了一下自己的長出少許鬍渣的下巴,一點頭,指著烏諾道:“你們永遠也別想再見!”
他一扭頭,招手讓艾什弗勒跟上,牽著我往外離開。
烏諾滿不在乎的撩動了一下自己金光波動的短髮,聳了下自己的肩膀:“我來到了她熱愛的土地,能夠與她一起老死在同一片土地,下世我們再重逢!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他衝著我們的背影大喊道:“傻瓜站在他們的機會之島上尋著另一片陸地。沒有別的陸地,除了這一生,沒有別的生命!”
來自梭倫對人生無常的感悟,也能被愛情海里撲騰的溺水者,解讀成愛情的真諦。
用柏拉圖的話來解讀,就是,每個戀愛中的人都是詩人。
“愛搖吾心,如山風降於櫟樹。”我不由為他的痴心嘆息。
艾什弗勒卻搖頭道:“那些,我以溫柔相待的人,傷我最多。”
我又道:“雖然它們,僅僅一絲氣息,聽我支配的,話語,是不朽的。”
艾什弗勒甘拜下風:“沒想到你也喜歡薩福。”
我點點頭:“一直渴望活成她那樣灑脫,自由喲~!”
看向沙赫,他成功被我們轉移注意力,擰起眉峰,想要努力加入我們之間的話題:“雅典的女詩人?”
他也知道呀!真令人意外!
艾什弗勒略一點頭:“專著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