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來自於佛教的有名偈語，是我很喜歡的一位清末才子曾經喜歡過的句子，傳聞相貌清秀的情僧蘇曼殊。大意是：因為有了愛才有了憂慮牽掛和患得患失。如果不愛了，自然也就不會擔驚受怕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我的心意，舉起手來向他保證道：“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那雙從來都睥睨四方的眼睛，在聽了我的話以後竟然泛起了潮溼，他將我緊緊地摟入懷裡，用他那驚人的力量彷彿要勒斷我每一根骨頭才方始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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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嘶啞的聲音從他嘴裡，像根絲線一樣被扯出來，抱住我的兩雙臂膀竟然也跟著抖動起來，“我等你說這句話，等了好多好多年，你知道嗎？”
我抬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淚花，看著這個在愛情裡像個傻瓜一樣的男人，心裡面彷彿被他的委屈全都填塞得滿滿的。
我不想再去問他任何問題，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願意等這麼久……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在這一刻，就連艾什弗勒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也終於願意解開對他原有的芥蒂，依賴般靠在了他的身上，以同樣的力量回復給他一個我的擁抱。
他什麼時候認出我的，什麼時候發現阿奈絲的漏洞，又在什麼時候猜出摩柯末的目的……我想他心裡自有計較。
我不是他，不知道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會怎麼樣，是不是也會一遇上自己心愛的人相關的事情，就立刻丟掉了該有的理智和冷靜。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但是，在他與阿奈絲演著你儂我儂的溫情戲碼時，我也感受到了那種患得患失，丟掉智商的感覺。不然，也不會出現這麼漏洞被他察覺到，還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對了！各宮的神殿都精緻華美，為什麼偏偏月神宮那麼……”我想了想該怎麼形容呢，“為什麼偏偏月神宮那麼破舊呢？”
“還不是因為我恨你！”
……
在煙霧繚繞的枝葉狀吊燈下，結實的胸膛高高的挺起來，在手掌下面彷彿兩塊堅硬的石頭一般凸起。顆顆水晶似的水珠從肩頭滑落，溼漉漉的金棕色長髮黏在裸露的肌膚表面，散發金子一般的光澤，與白玉一樣的面板在我被水霧模糊住的雙眼中形成朦朧而聖潔的光輝。
但一聯想到他的動作，又充滿令人噴血的邪惡感。
這樣亦正亦邪，罪惡又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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