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噼裡啪啦問了一大堆關心的話，張躍笑著回道：“我在外面都好。”
“那就好，你先出去歇著，跟你妹妹聊會兒，媽一會兒就做好了。”見到兒子回家，王二梅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媽，你別累著。”
“去吧，歇著去。”王二梅將兒子從廚房推了出去。
走出去的時候，張躍看了一眼父親，父親坐在灶臺前板著臉一言不發，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他知道，父親還在為一年前的事生氣，一年前，張躍因為偷看鄰居劉芳洗澡，被村裡很多人罵的狗血淋頭。
父母也蒙受了很多的謾罵，心中非常委屈，父親一怒之下將他趕了出去，這也是他一年多沒回家的原因。
剛走出去，就聽到廚房裡傳出父親的訓罵聲：“這個兔崽子，還有臉回來，我都替他臉紅……”
“大樹，事情過了這麼久了，你就別再責怪躍兒。”王二梅壓低聲音，對張大樹勸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偷看女娃洗澡，這事兒還不小？你看看別人都是怎麼指著咱們脊樑骨罵的？”
“好了，你別說了。”王二梅狠狠瞪了王大樹一眼，輕聲囑咐道：“兒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們爺倆兒有話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
“躍兒都是被你給慣壞了……”
“……”
聽著父母在廚房裡的爭吵聲，張躍苦笑著搖搖頭，對於以前犯過的錯，他早就原諒了自己，沒想到父親還這麼較真兒。
他以前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無賴，在學校那會兒就經常欺辱女同學，佔女生便宜，至於偷看女孩洗澡更是家常便飯。
到現在他也依然是個流氓，動不動就佔女孩便宜，相比之下，感覺偷看女孩洗澡也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這邊比較偏僻，大家思想都很保守，偷看女孩洗澡也成了大錯。
“唉！”
張躍微微嘆息一聲，走過去推開了妹妹的房間，小魚已經在裡面換好了新裙子，正在鏡子前面扭來扭去的。
“哥，我穿這身好看嗎？”張小魚雙手叉腰，在哥哥面前扭了幾下身子。
“好看，你現在這樣子能迷倒八十歲老頭兒。”張躍笑著打趣了一句，不過妹妹現在這樣子確實很美。
“哥，你嘴巴還是那麼賤。”張小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走到鏡子前面扭來扭去的。
“魚兒。”張躍走過去，在床前那把椅子上坐下，小聲說道：“我這次回家，老爸好像並不高興。”
“還不是因為一年前，你偷看劉芳洗澡的事兒。”張小魚停止扭動，邁步走到哥哥前面，道：“劉芳家人隔三差五就來找我們家麻煩，爸媽頭都大了。”
“這事兒怎麼沒聽你們說過？”
“媽怕你在外面擔心，不許我們說。”
“不就是偷看劉芳洗澡嗎，多大點事兒。”張躍用手枕著腦袋，將身體靠在椅子上，“這麼點事兒犯的著糾纏不放嗎？”
“我們跟劉家本來就有過節，你偷看誰洗澡不好，偏要偷看劉芳。”張小魚狠狠白了哥哥一眼。
“咱村兒就劉芳年輕又好看，其他那些老女人，送給哥都不看。”
“哥，你……”攤上這種流氓哥哥，連張小魚都覺得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