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才徹底安靜下來,到處都是衣服碎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的味道。
地板上躺著兩女一男,此時都處於昏迷狀態,在兩個女孩躺的地方還有一灘血跡,還沒有完全幹涸,就像是一抹刺眼的罪證。
最先蘇醒的是張躍,當他看到眼前這副情形,他心中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雖然他也是受害者,但他仍然感到很愧疚。
當然,這一切罪惡的根源是白水,如果不是這丫頭在咖啡裡給他下藥,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躍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兩女到現在都還是一臉痛苦的樣子,眼角都還掛著淚水。
這一刻,他忍不住開始同情這兩個女孩。
呆愣了很久,他才穿好衣褲,之後又將兩女抱起來放在床上,看著地上那兩抹鮮紅,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咳咳!”
聽到白水的咳嗽聲,張躍嚇的趕忙躲到陽臺窗簾後面,此情此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兩個女孩。
隨著幾聲咳嗽之後,白水和邵垠秋都漸漸蘇醒了過來,兩人都傻乎乎盯著地上那癱血跡,眼淚又再一次的滾了出來。
“秋姐,咱們的清白就這樣沒了嗎?”白水哭了好久,才撲到邵垠秋懷裡,嚶噎著問道。
“沒了。”邵垠秋目光呆呆的注視著天花板,傻乎乎的自語道:“都毀了,都沒了。”
“張躍那個畜牲,混蛋,王八蛋,他竟然把我們都給……”白水惡狠狠的嘶吼道,眼中滿是恨意與殺氣。
想到被張躍奪了清白之身,她就心如刀割,心裡的痛加上身體之痛,痛的她快要窒息。
“不,不完全怪他。”邵垠秋微微閉上雙眼,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這話讓白水倍感意外,咬著唇不解的問道:“我們都是被他毀的,不怪他怪誰。”
“怪你。”邵垠秋輕輕推開懷裡的白水,眼中滿是怨氣。
白水驚訝的瞪大雙眼,“怎麼怪……怪我?”
“很顯然,張躍是中了椿藥之毒才獸性大發,把我們兩個同時禍害了。”邵垠秋說到這裡,又慢慢睜開雙眼看向白水,“如果不是你給張躍下椿藥,他又怎麼可能獸性大發?”
“秋姐,您誤會了,我發誓,我絕對沒給張躍下椿藥。”白水連忙搖頭否決道。
“你真的沒給他下椿藥?”
“絕對沒有,我只給他下了軟骨散。”
“你就奇怪了。”邵垠秋再次閉上雙眼,暗暗自語道:“到底是誰給他下了藥?”
“姐,就算張躍是吃了藥才禍害的我們,但是也不能讓那小子逍遙法外,我們報警吧。”白水想了一下才開口提議道。
邵垠秋想也沒想就果斷拒絕:“不能報警,這件事不能讓邵家人知道,不然的話我以後恐怕在邵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那咱們就便宜了張躍那小子?”
“張躍必須得死,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邵垠秋就像發誓般的說了一句,又對白水囑咐道:“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如果被人知道我們是被同一個男人毀了,我們哪還有臉在邵家出現。”
“秋姐,我聽你的。”白水想了一下,最終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