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自由。”意思是與她無關。
“你不管我的健康了嗎?”他悠然反問。
“既然知道不好,還問我做什麼。”她四兩撥千斤。
片刻,何耀一聲輕笑。
他緩緩將煙放回盒子,長臂一揚,準確無誤扔進了垃圾桶裡。
週末倏忽急逝。
星期二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何耀被班上男同學叫去打籃球。一群男生先去吃晚飯,浩浩蕩蕩走進食堂,收到不少注目禮。
女生們的目光最後都落到何耀臉上。
膽大的多看兩眼,甚至期待能和他對視。膽小的羞怯臉紅,心髒砰砰砰跳。
何耀誰都沒看,徑自去視窗打餐。
這會兒正是吃飯高峰期,空桌並不多,大夥兒三三兩兩分開。何耀正在找座位,聽見有人叫他名字,順著聲音望過去,江思好笑盈盈說旁邊沒人,邀請他們一起拼桌。
何耀本來不想過去的,身後的甘平見到漂亮姑娘眼睛一亮,一隻手推著他走向她們。
甘平是他們班班長,外向開朗,嘴皮子利索,何耀一言不發悶頭吃飯不妨礙他發揮,幾句話就把江思好及她同伴惹笑。
江思好斯斯文文的扒拉著盤裡的黃豆,狀似無意的說:“我好像很少看見何耀在食堂吃飯。”
甘平已經和何耀混熟了,說話沒有顧忌:“他是有錢人,來咱食堂一趟就是屈尊降貴體驗一下咱百姓的粗茶淡飯,哪能天天來啊?要不是等會約了一起打球,你今天也見不著他。”
“是嗎?”江思好滿臉驚喜,“那我運氣真好,一會我去看你們打球吧。”
“行啊。”甘平滿口答應。
這可是燕城安吉拉誒,美院很出名的一枝花,能把她帶到球場,簡直漲面子。
江思好知道何耀不喜歡她,因為她聰明的未刻意搭話,而是與甘平說說笑笑。
果不其然,江思好的出現令男生們精神振奮,都想在她面前表現一番,以期獲得青睞,因而個個比平時生猛不少。
唯獨何耀是個例外,運動興致被擾,就很佛繫了,不爭不搶,接球隨緣。
打了一個半小時結束,他們還沒下場,江思好遠遠朝何耀揮了揮手以示再見,瀟灑離開。
何耀從頭到尾都沒理會她,撿起籃球架下的外套搭在肩上去洗手。
甘平追了上來:“阿耀你也太冷漠了,那麼漂亮的學姐,我感覺她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沒想到你竟然無視人家。”
何耀面無表情,平鋪直敘:“沒覺得多漂亮,不是我的菜。”
甘平用手肘撞了撞他:“你小子眼光也太高了吧!”
何耀擰開水龍頭,算是預設了。
甘平好奇:“你喜歡哪樣的女生?”
何耀嘴裡吐出兩個字:“明月。”
“什麼明月?白月光嗎?像月亮一樣冰清玉潔的女生?還是笑起來眼睛像月亮的女生?”
何耀聽得笑了,洗幹淨手,才不緊不慢解釋:“我喜歡的人,她的名字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