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玥低笑著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司家的人之所以沒有出面阻撓你們兩個,並不是因為他們認可你的存在,而是他們明白,哪個男孩子年輕氣盛的時候是沒談過幾場戀愛的?他們料準了司辰不會對你長情,你只不過是他人生中的其中一站,是他繁重工作之餘的一絲調劑罷了,他們根本犯不上跟司辰撕破臉,畢竟……為了你這樣的女人不值得。”
伊蔓垂在身側的手驀地攥緊。
她倏然揚起巴掌。
顏玥卻好似提前料到了她會這樣似的,故意將臉頰往她手邊湊了一下,注視著她的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挑釁。
彷彿在說:有本事你就打,看事情鬧大後,你這個攤販的女兒有沒有本事收場?
伊蔓咬緊了牙根,又在幾秒鐘後緩緩鬆開,爾後將揚起的手放下,順勢把顏玥手中的水杯奪下。
“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只是他現在枯燥生活的調劑品,那你幹嘛一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的模樣?”
“你……”
“抱歉啊,一不留神就說到你心裡了,姐姐不是故意的哦,就是遇到白蓮花使壞的時候,比較容易觸發自我保護機制。”
不給顏玥說話的機會,伊蔓臉色突然沉下來,繼續說道:“我警告你,不許騷擾我家人,正如你說的,我的身份已經卑賤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可怕的?但你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前途似錦蒸蒸日上的名氣小花,把我惹惱了,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伊蔓說完便轉身離開。
顏玥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憤懣的在原地直跺腳!
“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多久,司家人不會同意你嫁進司家的,我等著看你被司辰甩了的那天!”
……
伊蔓拿著司辰的水杯回到保姆車上停著的位置。
因著情緒還有些不太穩定,站在車前反覆吐納了幾次才開車門坐進車裡。
開關車門的聲音將司辰驚醒。
他抬手看看腕錶,不由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現場有點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的。”
說話間,伊蔓將水杯遞給了司辰。
她擔心司辰會看出她的異樣,立刻又說道:“你再眯一會兒吧,等下到了酒店我再叫醒你。”
回到酒店後,伊蔓又對司辰說:“你先把臉上殘餘的妝卸一下,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待會兒洗個熱水澡解解乏。”
伊蔓放好洗澡水後從浴室走出來,見到司辰還頂著一頭古代妝發坐在沙發上,模樣很是違和,隨即奇怪地問道:“怎麼還沒卸妝?”
“懶得動,想讓你幫我卸。”
伊蔓有些無奈。
可想著司辰今天的工作量比較大,又穿著那麼單薄的衣裳在外面拍了一天實在辛苦,便來到跟前幫忙卸妝。
伊蔓站在司辰面前,很是小心翼翼的在他臉上忙活著。
突然腰間一緊。
伊蔓整個身子因著腰間的慣性,朝著司辰跌了過去。
她立刻將手撐在他肩膀上,這才不至於趴在他身上。
“你幹嘛啊?”
司辰將臉埋在她懷裡,摟著她腰身的力道也越發緊了緊。
“你放開我,趕緊卸妝洗漱,明早還有工作呢!”
司辰絲毫不肯鬆手,而是依偎在她懷裡說:“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我不相信你只是因為想阿姨了才心不在焉。”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我就是因為想家了才這樣。”
“你是擔心輿論會影響到家裡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