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平時親暱的‘程程’，今天她對程向的稱呼，直接改成了連名帶姓。
程向眉頭一皺。
詫異間，司婷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轉眼來到程向跟前。
以往她看到程向時眼神總是特別溫柔，今天卻明顯能看出情緒不對，整個人氣鼓鼓的，好似程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程向有些懵。
不等程向說話，司婷便將手機螢幕舉到他面前說：“這個是不是你乾的！”
螢幕上是一款支付軟體介面。
上面記錄著前不久的一筆轉賬資訊，清楚的標註著轉賬金額。
這是上次一起吃飯時，程向偷偷用司婷手機上的支付軟體加了自己好友，把她曾經在直播間裡打賞消費的金額全部轉了回去。
司婷很少網購，除了找哥哥要零花錢，基本不用這些軟體，平時上課手機都是靜音設定，因此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筆轉賬。
今天找哥哥要零花錢時，才無意中發現了這筆轉賬資訊。
她當即就氣鼓鼓的來找程向算賬了。
小姑娘嘟起嘴巴，奶兇奶兇的望著程向，說道：“你幹嘛把錢還給我！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你這樣做，簡直是在打我的臉！”
程向這才明白司婷為何會突然這副模樣來找自己。
他立刻解釋說：“你現在還沒成年呢，等你自己能賺錢的時候，隨便你怎麼打賞給我，但是現在不行，我要是收了你的禮物，不合規矩。”
司婷強調：“我再有幾個禮拜就成年了！”
“可現在沒有。”
司婷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氣鼓鼓的看著程向，說道：“程向，你是根木頭嗎？”
“……”
程向愣了一下。
看著他愣怔的模樣，司婷別提心裡有多窩火。
因為她總能回想起，程向面對林妍時，眼神是何等的柔情似水。
偏偏在面對她的時候，就總是像個陌生人似的。
不論是在直播間，還是線下粉絲聚餐，司婷總是努力的在程向面前表現自己。
她都已經做的這麼明顯了，程向卻始終不曾把她當成一個女生看待。
在程向的眼裡，她就只是個小粉絲而已。
司婷賭氣道：“好，你不要是吧，你不想要，有的是主播想要，我去送給他們，你別後悔！”
司婷氣鼓鼓的說完，便反手擦著臉上的淚，一邊擦一邊轉身跑開了。
“婷婷！”
程向擔心她情緒不穩定會遇到危險，趕忙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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