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幾乎快要睜不開的眼睛裡泛起絲絲晶光,他再次捂著口鼻說:“是你不讓我走的,可不是我賴著不走。”
“……”
明溪鬆開緊抿的唇,彆扭地說道:“是是是,我不讓你走的,現在你可以乖乖上樓休息嗎?”
“聽你的,我住哪間?”
“……”
為啥她突然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明溪深深注視了顧清片刻,見那男人面對著她時始終捂著口鼻,一副很是虛弱的模樣,便也沒有再多想。
“跟我來吧。”
明溪帶顧清來了次臥,因著這裡長時間沒有人住,床上只有光禿禿的一個床墊,和一張簡易床單。
明溪讓他在沙發上坐一下。
顧清便聽話地坐下。
不多時。
明溪拿著醫藥箱進來,將退燒藥拿出來,說道:“家裡只有兒童退燒藥,你等一下,我看看刻度表。”
平時小月亮發燒只吃5毫升就可以,顧清直接吃了小半瓶。
明溪看著他把藥喝完,又讓他喝了一杯溫水,然後好奇地問他藥難不難吃。
平時小月亮很乖,知道自己不吃藥病就不會好,所以每次明溪讓她吃藥的時候,她都會不哭不鬧地把藥吃完。
顧清抿著嘴角笑,本就迷離的眼神看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須臾。
他暗啞的嗓音低低地說道:“好吃,甜的。”
這句‘甜的’配上他曖昧至極的表情,不知怎的,明溪就回想起在北郊別墅那晚。
她和顧清無比刺激的交戰場景。
當時她抗拒顧清那樣做時,他也是滿眼曖昧的注視著她說了這兩個字。
明溪臉倏地紅了起來。
她立刻轉過臉去,語氣冷然地說道:“你先坐會兒,我給你鋪床。”
不等顧清回應,她便逃難似的出了次臥。
在調整好情緒之後,明溪才抱著一床被子來到他房間。
開始彎身幫他鋪床。
顧清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覺勾起來,他多希望這樣的畫面能一直持續下去。
而這一幕,也更加堅定了他想要弄清楚那件事的決心。
“鋪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準備晚飯,待會兒飯好了我來叫你。”
“好。”
顧清想多跟她說點話,想多停一會兒她的聲音。
可他身體實在不太舒服,頭疼的厲害,身體各關節與面板也開始泛起了疼,就連身體也會不受控制的發冷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