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偷看被抓包的尷尬，明溪找著話題說：“爺爺的鬍子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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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顧清無奈又忍不住想笑。
“整個人中的位置都腫了，塗了藥，但傷了毛囊，有些毛囊裡面滲出點血絲，已經結痂，沒什麼大礙。”
明溪單單聽著都覺得疼，一想到是小月亮故意為之，就更是自責。
她一臉抱歉地說：“都怪我平時太寵著她了，竟然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你回去後好好替我向爺爺道個歉。”
“沒關係的，爺爺開心比什麼都重要，他很喜歡小月亮，還說小月亮調皮搗蛋的勁兒，和我小時候很像。”
“……”
明溪表情微滯。
不知道顧清這話是不是意有所指，所以明溪只是淡淡地笑了下，並沒有回應。
然後顧清再次偏頭看她一眼，突然問道：“我小時候有這麼調皮搗蛋麼？”
明溪靜靜地想了想。
其實她小時候和顧清見面的次數不多，僅有為數不多的幾次。
印象最深刻的，大概就是顧清過分沉穩的性格吧。
雖然顧清只比她大幾個月，但他就像是一個大哥哥。
一起玩的時候也總是在照顧著她的感受，連玩具都要先讓給她玩。
她被鄰居家小朋友欺負時，顧清也會將她護在身後。
那時候明溪看著擋在前面的小小身板，感覺他像是天神一般，讓她充滿了安全感。
明溪收回思緒，定定地注視著顧清。
“你小時候很穩重，早熟，不像是那麼小的孩子。”然後她又補充：“和小月亮一點也不像。”
顧清淺淺一笑，又跟她聊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
明溪不由驚訝。
那些事情顧清竟然都記得。
她曾經一直都以為顧清忘記了。
以前她從來不敢奢望，能有一天跟顧清聊起這些。
這是她夢寐已久的畫面。
可在說著這些的時候，卻也是她在糾結著何時離開的時候。
本該是開心的時刻，卻莫名感到心酸。
超市裡。
顧清推著購物車，明溪跟在他身邊，與他並排走著。
顧清突然將手臂往她跟前湊了湊。
明溪會意。
她輕輕伸出手來，挽住了顧清的手臂。
路過孕嬰區時，明溪微微頓了頓腳。
不知怎的，突然就回想起曾經的自己，一個人挺著孕肚逛孕嬰店，一個人選購孩子的日常必需品的畫面。
而此刻。
她和顧清一起路過這裡，卻不能告訴他自己再一次懷了他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