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您拆紗布那天，我和顧清才辦理的離婚。”
顧老將明溪的情緒起伏全都看在眼裡，眉間的褶皺愈發深邃。
“是因為……葉思穎？”
“您都知道了？”
顧老長嘆了一口氣，握著柺杖的手也稍稍放鬆了些許力道。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老糊塗了。
兩個女孩子完全不一樣的聲音，竟然因著葉思穎的一個漏洞百出的說辭，就輕信了她的話。
顧老的目光重新落在明溪身上，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的心疼。
餐廳。
一家三口始終看著客廳裡的兩人。
明溪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除了中間有片刻類似低落的情緒之外，便沒有其它反應了。
顧老背對著他們，看不到表情，也聽不到聲音。
只能看到老爺子說到情緒激動時，緊緊地握著柺杖，還偶爾往地上跺兩下。
結合著明溪臉上的些許低落，顧清有些坐不住了。
他認定是爺爺讓明溪受委屈了。
爾後倏然站起身來。
秦可頌連忙拉住他：“兒子先別急，再等等看。”
雖是這麼說，秦可頌握著顧清的手竟也是冰涼的，手心也滲出一層細汗來。
顧清只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不顧秦可頌的阻攔，朝著客廳走去。
越走近越覺得客廳裡的氣氛不太對勁兒。
明溪臉上的低落已然消失不見。
甚至。
不知一老一小聊了些什麼，兩人竟雙雙笑了起來。
而顧老一開心，更是用力地跺著手裡的柺杖。
顧清：“……”
顧老正笑得暢快，餘光瞥見顧清站在一旁，忙轉眸看去。
見到顧清臉上透著緊張與疑惑交織的情緒時，他不由冷哼了一聲。
“哼，緊張成這樣做什麼？我還能吃了我孫媳婦兒不成？”
孫媳婦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