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狐疑地抬眸看著顧清。
“剛剛明叔叫你小影子。”
明溪笑著說：“我小的時候爸媽都忙，明叔陪我的時間比爸媽還要多，我總是喜歡粘著他，不論他去哪，做什麼，我都要跟在屁股後面，明叔說我像他的影子，就給我取了一個小影子的綽號。”
末了。
明溪還古靈精怪地一笑，挑眉問顧清：“顧醫生，我這個綽號有沒有很可愛呢？”
顧清再次被她逗笑。
“嗯，很可愛。”
明溪好奇地問：“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顧清答非所問地說：“你小時候，有沒有很喜歡戴一隻粉色的蝴蝶結髮夾？”
若說顧清問起綽號的時候，明溪還單純覺得他只是好奇。
那麼。
當他突然問起蝴蝶結髮夾時，明溪才真正意識到，顧清不是平白無故問她這些的。
她突然想起，顧清曾經看著葉思穎頭上蝴蝶結時那溫柔的眼神。
她凝起眉頭，狐疑地問道：“所以說，讓你印象深刻的不是葉思穎，而是那個蝴蝶結髮夾？”
“嗯。”
聽到顧清肯定的答覆，明溪竟不由自主地抿唇一笑。
曾經堵在胸口的那些酸澀與羨慕的感覺全都消失不見，整個人突然輕鬆了許多。
“所以說，你之前對葉思穎的那些溫柔，都只是因為她戴著那枚髮夾？”
“嗯。”
“是你誤以為她是曾經戴髮夾的小女孩兒？”
“嗯。”
明溪突然很想哭。
原來她羨慕了這麼多年的那個，一直住在顧清心裡的人，始終都是她自己而已。
可是為什麼，真相要在這樣一個時間揭曉？
她都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純真無邪的小女孩兒了。
她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接近顧清，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顧清還會喜歡這樣的她嗎？
看著她的時候，會不會聯想到曾經那個純真可愛的小姑娘，會不會對現在的她感到失望？
明溪正想著這些時，顧清的聲音突然從上方傳來。
“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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